厮杀了多久陈奉也忘了,但匈奴人落荒而逃的场景他却刻骨铭心,两万多人如同退潮潮水,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哭爹喊娘,被后面上万千多秦军追杀。
眼前仿佛又看到此景,陈奉咧嘴一笑,却扯动脸上伤口,嘴里嘶嘶嚎叫。
“狗娘的,轻点!”陈刚瞪着眼睛踢了玩家军医一脚,那军医一怒,但扭头看到陈刚身上的血迹,没敢多话。
“刚子,客气点,别的没学好,骂人倒学的真快。”陈奉笑责一句,自己给那军医赔个不是,那军医亦客气几句,包扎好后叮嘱几句,退了出去。
“狗日的。陈奉,好些没?”军医刚出,白匮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之前手术包扎,不允许室内有其他人,陈刚属于例外,在这里除了陈奉谁能制住他?
陈奉试着撑起身子招呼,但腹间实在疼痛,又躺了下去。
“别动,静养着。”白匮轻制止陈奉,满目赞许笑容,“俺已经听黑藤说了,打的好,报功表已经写了,打完匈奴人就递上去。厉害啊,就凭你这判断力,将来起码是俺这位置。”
陈奉心里松了口气,表面却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
之后二人又谈了些军务,探讨番此战经过,有这名百战老将指点,陈奉获益匪浅。
白匮很快离开,之后又陆续有将领或玩家来探望,陈奉一一与之道好,将领们待的时间都不长,毕竟战役刚打完,军务还是很繁忙的。
反倒是玩家各个势力和陈奉相谈甚欢,彼此约定相互支援,在此战中结为同盟,又鉴于陈奉一时无两的名气,纷纷表示暂时以陈奉为盟主,听从他的领导。
“六千多人的玩家,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统领啊。”送走各方玩家统领,陈奉的小团体开始会议。
这个小团体除了骊山五奴和陈刚,还有焦允浩朱统,可惜此战王彪重伤,至今未醒,老邹断了条胳膊,也在养伤,没能出席会议。
“可惜辛准战死了,挺好一人说没就没了。还有王彪…”后子淳有些感伤道。
辛准亦是骊山奴之一,长的黑状,平时话语不多,但是个热心肠,与后子淳关系最好。
陈奉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拍拍后子淳肩膀示意。
毕竟是刀山血海里出来的,悲伤一阵后自己也调节过来,但发誓说要在九原郡给辛准好好建墓。
陈奉组织几人将作战时的经过细细讲述,同时总结经验教训,听者提问发言,这是后子淳等人十多年来打的第一仗,也是第一次统领上千人马,虽说不怎么听指挥,但他仍是很兴奋。
这次战役探讨会持续了两个时辰才结束,天黑时众人才意犹未尽离开,陈奉独将陈刚留下。
“刚子,老样子,我说你写。”陈奉闭着眼睛,组织语言。
这是他保持七年的习惯,碰到重要事情就记录下来,现在坐不起来,只能依靠陈刚。
一起生活二十多年,陈刚自然熟知陈奉习惯,默默提起攥着毛笔,他只会这样用,又展开竹简。
“敌成矩形方阵,约三万人,队列不整,配合不严。我九千余人,两千精锐……”
深夜,一根火把,两人,或许在为理想,或许在为渺茫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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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山口,白天一战,两处战场,匈奴总计伤亡六万多人,占全军三分之一,其中不乏军中精锐,已无力进攻的匈奴人再次退回到山前河口处,一则等待援军;二则休息,为来日准备。
皓月当空,明星亦不愿月亮孤独照明,出来陪伴着她。
匈奴大营几百米处灌木林中,一名鬼鬼祟祟的影子一时爬下,一时蹲着,模仿着布谷鸟叫声,近处看时,正是脸色被月光照的惨白的李中文。
不多时,另一名身影亦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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