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上来往的人流不断,冬季低温将黄河凝成固态,现在初春虽来,但还不到解冻时间,这条白色长龙在此才能沟通南北两岸。
“宗志,已经一个小时了,咱们啥时候走?”老四给驾车马喂把草料道。
“不知道,等个兄弟,来了就动身,这一走天知道啥时候回来。”杨宗志有些感伤笑道,登上车辕向北远远眺望。
冬日白亮的太阳将雪光散的刺眼,一些地方已露出地面。
老四和周围几百骑兵在凛冽北风里缩缩身子,但一句抱怨没有。
“来了!”杨宗志长啸一声,总算未迟。
北面铺着薄雪的草地数匹骏马飞奔而来,当先一马正是陈奉。
快马到前紧勒缰绳,堪堪停马。
“你这家伙不厚道,这么晚才通知,二百多里差点把我累死。”陈奉喘着粗气抱怨道。
“哈,我都没想到自己这么早走,天下事,难预料啊。”杨宗志跳下车辕张臂笑道。
陈奉上前与之狠狠一抱,良久松开。
“这一走,去渔阳郡?还回来不?”陈奉皱眉道。
“不知道,保不齐以后现实还能见面。”杨宗志爽朗道。
二人又是沉默。
“那个韩芸的事已经解决了,叶家帮你压了,不过那叶信念不是善茬,跟我就不和。不过万启云和陈敏海的事干的好,这些人出糗我乐得围观,你有启灵护着危险不会太大。”
陈奉一愣,失笑道:“这启灵也是交际花啊,跟你都有勾结。”
“不拍告诉你,我也是那啥‘血脉者’。”杨宗志压低声音笑道。
“算了,管它的,拿酒来!”陈奉朝后招呼,后子淳紧忙报了坛酒来。
“路上太颠簸,摔了一坛,这坛也就剩了一点。”后子淳上前惭愧道。
陈奉一愣,杨宗志抱过酒坛道:“无妨,情义为重,美酒为后。愿你我莫废韶华,一路披棘斩藜,今后同看这苍茫大地。”言罢举坛便饮,咣咣而尽。
“该走了,就此相离吧。”杨宗志抱拳退后,坐上马车。
陈奉亦抱拳相敬,笑道:“一路平安,再会。”
马车缓行,杨宗志亦抱拳相别。
有时候就是如此,也不知为啥,就是和一个人合得来,能和他当朋友。要说他哪好?说不出来,哪优秀?也不知道,仅仅是对胃口,合脾气。有些人当朋友,就这么简单。
庞大的马车渐行渐远,歌声却嘹亮起来:
寒叶萧柳飘雪急,孤瓢絺衣服无斁。
今日一别连亭在,两岸长歌不有忆。
马车渐渐变成黑点,消失于迷茫雾气当中,陈奉目送着离开,叹息一声,转马离开。
回行约有数里,韩芸领着人正急忙赶来。
“出什么事了?这么急?”韩芸勒马问道。
“不是说不用跟了吗。一朋友今个要走,来送送。”
韩芸点点头,也不多问。并马而行,其他人自觉落在后面。
让启灵帮着转钱给沈灵清,又将叶家的事以及已经解决的消息告知,韩芸这些天的心结霍然解开,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和陈奉回了村。
春日已至,积雪化的飞快,农田的种子在积蓄数月后拔地而起,将在寒夜的寂寞通通爆发出来。
二月上旬天气大幅回暖后村民就开始锄草上肥,期盼着四个月后的丰收。
陈奉则大多时候窝在家里看书,《孙膑兵法》他已能背下近半,有时也会查看各处农田,监督村民卫生,或者其他人比武,山麓狩猎。
【系统秦国通告:大秦三十三年二月中旬,始皇帝嬴政以蒙恬为将,领大军北击匈奴,第二次秦匈之战爆发,规则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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