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子的行礼在何处,昨日多谢许老款待。”陈奉之前的行李包裹都放在许老家中。
“什么!你要走?”许老惊道。
“你救我家丫头性命,如同救了老夫一般。你理当多住几日,让老夫尽宾主之宜啊?”
“许老,小子却有要紧事。”
“反正你受伤了,莫不如多住几日,家中余房尚多。”一阵清脆声音传来,却是刚洗漱完的许黛,正绑束着如瀑的黑发走进来。
许黛昨晚喝了不少酒,此时脸上尚余醇红,清秀唯美的脸庞添以初醒的娇媚慵懒。一向自豪自制力的陈奉也赶紧移开目光,免得出丑。
“如今正直夏伏,天气酷暑难当,不如多留几日,避了这鬼天气再上路。”看到陈奉有些意动,许老又道。
秦人好客,这不是白说的。自战国以来,各国交战吞并,改革变法,形成各自的文化,整个华夏在战国末期大致可分为三股。慷慨豪放、热情好客的秦赵燕等国;知文尚礼,文化鼎盛的齐鲁等国;浪漫典雅、自由奔放的南楚等国。当然,并不是说某个地区只有一种文化,只是这种文化更有代表性而已。
而关中,也就是原秦国,受耕战国策影响,老百姓大多豪爽好客,虽说政令使得其对异人有所偏见,但陈奉这些天来的表现已经获得了这些老秦人的信任与友谊。
陈奉看到不好推辞,便也欣然应允。估计匈奴和秦朝打起来还得段时间,自己也不必太着急,陈奉想到。
陈奉在之前已将陈刚加为好友,还发过信息,不过一直没回复,只是简单的应答,和平时只会傻笑的陈刚倒很吻合。不过凭着这十几年的一起生活,总感觉陈刚有什么在瞒着自己。告诉陈刚在义渠城多等几天,陈奉便断了通讯,在许家村住了下来。
和许老又聊了几句,陈奉便犯了困意,游戏里的时间虽是现实三倍,但玩家的身体已然开始自身调节。昼作夜眠,这几乎是人类的本能。
告个不是,陈奉就打算回去补觉。这时老邹却打着脑袋,咧着嘴进来,有些醉意的直直到许老面前,似要说话。陈奉许黛见样便也出去。
刚出门陈奉便大大打起哈欠,许黛鄙视一瞥,纤指一指那间和陈奉结下不解之缘的杂屋道:“这几****便睡那里,行事要合礼法、讲规矩,莫作不法之事。”
陈奉一翻白眼,嘟囔说:“看看你一女儿家作那事,还有脸要我守礼。”幸好大条的许黛没听到。晃悠着进到房中,一头栽倒在铺着竹席的土炕上,酣睡起来。
其实很多熬夜的人在第二天是完全没有睡意的,甚至在第二天的精神比平常更好,很可惜陈奉不属于此中。他一向认为只有充足的睡眠才能让自己引以为豪的大脑不会停止运转,像在游戏中这种熬夜行为在现实中是屈指可数。故而这觉一直睡到才醒,也就是下午两点多。
无精打采的走出杂务房,和被酷热折磨的花草一样显得萎靡不择,猛眨几下眼睛适应中午毒辣刺眼的阳光,生疏的在院中的水井打桶水,大灌一口后顺着脑袋浇下去,陈奉也总算恢复些精神。
此时是七月下旬,三伏天已然过去,秋季将临,天气比之之前已凉爽很多,但仍让人难以忍受。
四下一看,许黛竟还盘坐在屋檐下借着阴凉,手中拿着一卷竹简仔细读着,不时遇到不解的难题咬下手指,显出娇怜之态,对陈奉这边的动静完全无视。
陈奉顿时忍不住啧啧两声。这女人,总算像个女人了。
“孙叔什么时候走的?”陈奉上前问道。
“今日一大早就急忙走了。你怎么知道的?”许黛瞥了眼陈奉问道。
陈奉转身往屋内去,手指斜指向院内勒马的木桩道:“我没瞎啊。”
木桩上只是绑着一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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