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没人信,可若人人都这么说又当如何?
就在王涵觉得报仇无望,连生活也过不下去的时候,一个人要有多绝望,他才会想到去死,王涵最清楚,直到他遇见了陆念青。
“死其实不算什么,就是一刀的事,谁都能做到,可你王涵如果还有一点骨气的话,就给我站起来,让那些门派看清楚,自己拒之门外的到底是一个无能的懦夫还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没有眼泪,王涵红着眼睛,一把夺过陆念青手中天刀,狠狠在自己脸上划了一刀,从右眼眉梢出直至下巴,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天鲜血流到嘴里的咸腥。
自那天起,他发了狠的练刀,陆念青教一遍,他就练上一千遍,一万遍,直要把每一招每一式都铭刻在自己心里,他要报仇,他要找到当初那个杀了自己父母的仇人,将他碎尸万段,他要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门派后悔,狠狠的打他们的脸!
这般练法,陆司文见了唯有咋舌,不过陆念青仍是不满意,这种程度莫说十年了,就算百年也难有成效,他不知道王涵与萧殊之间有何恩怨,既然这是萧殊自己的请求,那他只管教,其中缘由与他无关。
人心如果被恨所充斥,就再容不下其他,刀法再练十万遍也无用,流于表面,体会不到意境,便注定了止步三玄之外。
故此有一段时间,陆念青不再教他刀法,而是每天带着他去河边钓鱼,王涵不敢多问,因为陆念青的脾气他知道,说一不二,让你钓鱼就得安安静静的钓鱼,但凡说半个不字,免不了就得挨上一顿打。
再后来,迫于生活,陆念青去当了镖师,王涵入了那藏剑山庄,无论学不学得到东西,起码不愁吃穿,而一块去的陆司文却被王涵击败淘汰了下来,只能一个人在家中练刀。
此刻一说起这件事陆司文心中就来气,白了王涵一眼道“这年头饿死的都是侠客,况且我无门无派的,说出去一点也不威风,还是你去当吧。”
“这么多年了,你还记着呢,我都快给忘了。”王涵讪笑着拍了拍陆司文的肩膀。
“行了,你总是偷跑出来,那什么破剑山庄不会罚你吗?”陆司文自然也不会真的放在心上,不过说说而已。
“以前可能会,现今我可是内门执事,谁敢揭发我?”王涵颇为得意的从腰间摘下一块赤铜腰牌,上面还真有内门执事四个字。
“哎哟,还升官了,恭喜王大执事啊。”陆司文装模作样的恭维道。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看着对方一副装腔作势市侩的嘴脸,两人不由的哈哈大笑。
“时辰也不早了,你回去吧,可别真被发现了,要让他们知道你身处剑派,最厉害的却是刀法,非得把那什么破剑山庄的庄主气死不可。”陆司文说道。
“发现就发现,反正我被逐出师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痛不痒,大不了我也当镖师去,到时候咱俩一块,这镖谁敢来劫?”王涵毫不在意的说道,他早就看透了这些所谓的门派,全都是势利眼罢了,锦上添花他们比谁都强,可若要雪中送炭,却是笑话。
离开了陆司文家中,王涵脸上笑容渐渐收敛,快十年了,可自己仍滞留在人玄境,陆念青只告诉他心境两个字,又不说该怎么做,他每日苦练刀法,剑法依旧不见成效,不过他心中仍有一丝侥幸,也许当年的仇人不过是个不入流的武者,毕竟自己的父母没有练过武,只是两个普通人而已。
一回想起当年那血淋淋的画面,王涵只感觉怒上心头,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张脸,即便不知道名字,只要看到了,他就能认出来,何况当年自己还刺了他一剑,必然会留下疤痕,无论天涯海角,都要找到那个人!
“三年了,我实在有些失望。”
淡漠的声音自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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