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站在太后与王氏外戚一派的人几乎倾巢出动,异口同声的上书提请封蝶妍为后,那阵仗仿佛聂毅如果不册立蝶妍为皇后,就是违背民意逆天而为一般。
这样的架势彻底让聂毅的脸阴沉了下来,任何一个君王都不会允许别人挑战自己的权威,更何况心狠手辣如他,又怎么可能这般受制于人。
他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整个大殿,几乎不用分辨就能看出如今的朝廷是个什么局面,以太后为首的外戚一族仗着当初他为太子时的辅佐功劳,如今已经日益壮大到尾大不掉的地步,如今竟然胆大包天到敢当朝与他叫板的地步,当真是嚣张过头了。
目光扫了一眼剩下那些没有站出来的大臣,要不就是碍于王氏一族的势力,不敢出面说话,要不就是保持中立,不愿插足天子家事,剩下几个,虽然也壮着胆子出来说了其他的人选,但毕竟势单力薄,觐见的人选很快就被淹没在一众外戚之臣的口水之中。
看到如今这个局势,一直坐在原地的蝶妍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意,虽然她的脸上极力想表现出诚惶诚恐,受之有愧的表情,但眼里却已经满是笑意,耀武扬威般瞪了骆心安一眼。
就算皇上宠爱你又如何?没有太后和众臣的支持,就算你正妃的身份压了我一头,最后还不是一样得不到后位?
思及此处,她娇羞又受宠若惊的看了太后一眼,得到她安抚一般的笑容,接着转身对旁边的聂毅说,“皇上,依哀家的意思,这皇后的人选的确应该尽快定下来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后位如果一直这样空着总不是个办法,如今众卿家的话既然是民之所向,你不如就趁着今日后宫妃嫔们都在,直接拿个主意吧。”
听了这话聂毅的眸子瞬间更加阴沉,先联合所有外戚之臣向他施压,接着再以太后的身份对他温言相劝,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眼里可还有他这个皇帝!
这帮外戚还真以为帮他夺下了天下,这个皇位就该属于他们了不成?
心里冷冷一笑,面上仍然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说,“母后,册立皇后之事不急于一时,即便真要拿个主意也该在朝堂上,拿着铭文刻印定下这人选,哪儿能随随便便在这宴席之上就定下这种大事。”
说着他举起杯子,冲众人摆了摆手道,“今日本来就是家宴,不谈国事,诸位的意思朕明白了,自会好好考虑,等明日上朝再议此事也不晚,诸位爱卿都退下吧,朕还不想将国事和家事混为一谈,别让朕再说第二遍。”
“来,朕敬诸位爱卿,先干为敬。”
说完这话他仰头就灌下一杯酒,皇上都喝了,在场的其他人哪儿还敢杵在原地,只能纷纷退回原位举起了酒杯,等一杯酒下肚,见聂毅完全没有再提册立皇后之事,外戚众臣的脸色一下子都变得很难看。
为了这皇后人选,他们摆出这样大的架势,结果却连一个准确答案都没得到,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吗?
太后的垮着一张脸,极力忍着怒气,冲几个一品大官使了个眼色,接着几个重臣就直接上前准备继续追问,结果这时大殿里突然传来低低的咳嗽声,一下子打断了他们脱口而出的话。
骆心安捂着嘴一直不停的咳嗽,手边还洒着一杯喝了一半的马奶酒,一张脸白的下人,头上也冒出了一层冷汗,看起来不舒服极了。
她极力的克制不住声音,不让自己在御前失仪,也不想成为众人的焦点,但她实在是太难受了,忍得嘴唇都咬破了,还是控制不住的咳嗽出声音。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太后更是冷哼一声,“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看来刚才哀家跟你说的那些话你是一句都没记在心里,喝个酒都能呛到,也不知洛家是从小怎么教的你。”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骆心安这样难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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