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按你说的办,现在速速在这一百四十三个人中挑选几个带到大殿上来。”
金口一言,再无反悔余地,聂毅只能眼睁睁看着侍卫陆续走出去,他犹如一条随时准备攻击的毒蛇一般将目光紧紧的锁在聂暻身上,在努力探究着他某种神色的时候,恨不得直接用目光就将他千刀万剐。
而聂暻就像完全没察觉到这如芒在背的目光似的,脸上仍然一片云淡风轻,在转过视线的一刹那,常太师与他目光交汇的刹那微微点了点头,聂暻了然,接着勾起了嘴角。
没过多久,一对夫妇走进了大殿,丈夫搀扶着脸色惨白脚步虚浮的妻子一看到皇上,当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要为草民做主啊!草民的娘子本是身怀六甲之人,再有五个月就要生了,可谁知昨天……昨天被疯马掀翻在地,昨夜就直接小产,孩子……草民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啊!”
说到伤心之处,这一五大三粗的汉子直接痛哭出声,旁边那虚弱的妇人连跪都跪不住,顶着一张白纸似的脸不停地擦着眼泪。
老皇帝皱着眉头,压着火气问旁边的妇人,“罪魁祸首朕已经将其斩了脑袋,不知你如今可否能见血腥,如果可以,再见这人又能否立刻辨认出来?”
“那人化成灰我都记得!”那小产妇人提到此事竟不知从哪儿挤出些力气,死咬着嘴唇含恨说道。
老皇帝点了点头,对聂毅冷声道,“不是说已经砍了脑袋,现在就给朕呈上来。”
“是!”
一直跪在原地低着头的聂毅一听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应下之后刚起身要吩咐侍从去拿“人头”的时候,旁边那泪流满面的妇人却突然失控惊恐的尖叫一声:
“啊!”
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那汉子抬手赶忙安抚受惊的夫人,生怕她受到过大的打击在这金銮殿上做出什么出格之事,结果这妇人在他怀里疯狂的挣扎起来,歇斯底里的哭嚎着,“你放开我!放开我!是他,就是他!”
“他就是杀死我们孩子的凶手!昨天就是他骑着马疯狂的冲上来,将我一下子掀翻在地,头都没回的就跑了!”
顺着她指的方向,所有人都看到了脸色完全僵住的聂毅,大殿里当即响起一片惊恐的抽气声。
“这可是当朝太子殿下,你这妖妇别胡说八道!”
旁边的太子党忍不住厉声开口,谁知这妇人是真的受到了太大的打击,这会儿见到“凶手”,整个人都陷入癫狂之中,甚至都听不到别人在说什么,猛地睁开那汉子的双臂,冲上来试图撕扯聂毅,却被一众侍卫拦住。
“我绝对不会认错,你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记得你这张脸!昨晚到处都是大火,所有人都忙着慌忙逃窜,你那匹白色的高头大马疯了似的冲着我跑过来,你连缰绳都没来一下,撞翻我就跑,你哪怕下马将我立刻送去看大夫,我的孩子也不会死的这么惨!你这个刽子受,还我的孩子!”
整个大殿里都是这女人的哭嚎,场面已经完全失控,老皇帝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一张脸已经彻底气成了青紫色,瞳孔一片赤红,吓得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向来沉稳老练的聂毅这个时候心里也有些发慌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其实到现在他仍然心有余悸,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失控疯狂,也不记得具体做过什么,脑袋里只记得那种暴虐和“追捕”骆心安的兴奋感。
所以如今他一听妇人这么一说才感到了后怕,因为他压根不记得撞没撞过这孕妇,甚至这会儿都没法理直气壮的当场否认。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老皇帝如惊雷落地般的一声怒吼,让所有人为之一抖,聂毅的喉结艰难的滚动了一下,试图保持镇定,“父王,绝无此事,儿臣不知常太师从哪里找来这两个人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