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赏月多清闲,可比朕和皇后自在多了。”
皇后跟在皇帝身后,吩咐了一声:“都起来吧。”
姜贵妃等人这才起身,纷纷笑道:“我们是自家人喝酒聊天,自然不比陛下和娘娘,这清闲却是躲得心安理得。”
虽然家宴不用穿朝服,帝后却也均是盛装重冠,皇后向窦长清吩咐:“给陛下换身常服吧,自家人赏月,不用穿戴成这样。”
皇帝伸开双臂任内侍们替他解带更衣,一边笑问:“朕和皇后没来之前,你们在聊什么?”
皇后又好气又好笑:“陛下何不进屋去更衣,在这里众目睽睽,成什么样子。”
皇帝不以为意:“都是朕的妻妾,有什么可避讳的?你也在这里更衣吧。”
皇后难为情地涨红了脸,转身进屋:“臣妾可没有陛下的洒脱。”
皇帝兴致颇高,哈哈大笑,转头继续追问:“你们还没告诉朕,有什么好典故在聊呢?”
姜贵妃笑道:“哪里说什么典故了,无非浑说几句闲话罢了。”
皇帝做出失望的模样来:“定然是说了,都只瞒着朕罢了。”
姜贵妃想说什么,还没来及开口,岳嫔抢着说道:“真不敢瞒陛下,确实没说典故,只是姐妹们猜测华嫔姐姐怎么没来。”
话一出口,在座的嫔妃无不倒吸一口冷气,纷纷噤声,眼观鼻鼻观心,刚才说笑的气氛荡然散去。
皇帝果然沉下脸来,看着那张空椅子,半晌冷笑:“是啊,她没来。”
“谁没来?”气氛正僵,换好常服的皇后从里面出来,远远就问,打破了僵局。
姜贵妃暗暗松了口气,笑道:“是华嫔妹妹。姐妹们都在猜测她怎么不来。”
皇后无视皇帝沉郁的脸色,径自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一边给皇帝斟酒,一边笑道:“这个我知道。今儿一大早华嫔就打发人来告假,说是夜里睡得不好,浑身不爽快。我想华嫔妹妹那身子骨,别的倒还好,就是入了秋花园子里湿气重,真让她来坐着,她又不喝酒,何必呢。便准了她。”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皇帝的面色,“陛下若觉得不妥,再把她找来就是了。”
“找她做什么?”皇帝轻轻哼了一声,“咱们喝酒,找她来扫兴么?”
岳嫔扑哧一声笑出来,皇后朝她望了一眼,招呼窦长清:“窦阿翁,你找个人,把这些点心水果都分些给华嫔娘娘送过去。”
不等窦长清领命,皇帝冷冷地开口:“送这些做什么?”
皇后一愣,望向皇帝。正在喝酒吃点心的嫔妃们也都察觉出了气氛不对,停下来静观其变。
皇帝慢慢品着杯中的酒,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吩咐:“固原你过来。”他拎起酒壶,就在自己的酒杯里斟满酒,“这杯酒,给华嫔送去,就说朕赏她喝的。”
众人皆是一愣,不明白他的用意。皇后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轻声问:“陛下可有什么话吩咐华嫔?”
“有。”皇帝将那杯满斟的酒放在秦固原手中的托盘里,“你告诉她,中秋家宴,是朕与妻妾们难得团聚的时刻,她既然不来,就是不把自己当做朕的家眷,那么也就不用占着华嫔这个名号,她愿意叫什么,还叫什么去。明日从美人中选一个加封华嫔。行了,去吧。”秦固原领命要走,又被叫住,“她有什么回话,你一字不差给我记住回来禀告,知道吗?”
秦固原托着那杯酒去了。凤栖宫花园中却变作了一片寂静。就连岳嫔也被皇帝突如其来的怒火惊住,不敢轻举妄动。
姜贵妃看着自己眼前酒杯中倒映的一轮明月,突然暗自庆幸起来,幸亏皇后在,不用自己在皇帝的怒气中出头去说什么。大家都寄望于皇后的劝解,不料她在短暂沉默后,只是沉着地吩咐窦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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