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他却表现得不动声色。因为他知道,二哥既然没有死,并于三十年后能够出现在泰国的曼谷,一定有他极其复杂的原因和背景。就这样子的鸟无音讯几十年,又不想着回家看望亲人看望老母,那他一定是猫在这里,要躲藏在这个遥远的异国他乡。
同旅行团的那位喜欢吵吵嚷嚷的小姑娘,已经看出来并点明了我跟这个颂猜长得很像,这就不用再藏了!这一个多小时去机场的车程也无处可藏呀?我倒是无需躲,但二哥这会儿正想着什么呢?那两次摩托车导致的小巴急停,可不是一个有经验的驾驶员应有的水平和踩刹车动作。我二哥这是心虚了……
最后自己下车前的那一刻,在已有百分之九十九信心的基础之上,再多问一句也无妨吧?从颂猜老板回应我浏阳话的眼神光里,我得到了最后百分之一的确认。
反正接下来就是登机和回国,飞机飞到广州都还需要四个小时呢。后面应该有些什么样的安排,和可能采取什么行动,仍有充分的时间来考虑和准备。
在飞回国的航程里,那位小姑娘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呢。她转过身子来,问坐在后排的他:“李叔,你不会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坐在一旁兵哥的一位战友调侃道:“小孩子不会说话!这和平年代的,那有什么失散多年一说?”
这次出来旅行,也是兵哥跟在长沙工作的三位战友,一块约好出来玩的。临行了,因为兵哥的母亲眼疾又犯了,媳妇临时取消了机票没有同行。考虑到母亲的眼疾也并无大碍,这十几年一直就是这个样子,时好时坏的。同时,这次旅行是自己买单呀,请他这几位长沙战友的客,如果自己也取消行程的话,会扫了几位兄弟的游兴。
所以,他这也是急着想早点赶回家,去陪陪已经住过一天医院后回到家里的老母亲。媳妇倒是跟自己在电话汇报过了,让他安心游玩,不要有啥牵挂。
小姑娘自然不甘示弱:“不叫失散,那该说啥?”
“叫失踪!一听就知道你小学时候语文不及格。”
“哈,这跟语文有半毛钱关系吗?你们这老一辈,跟我90后的代沟很深呀!”
“李叔您说,那个颂猜老板像不像您失踪多年的哥哥?”这孩子倒是改了口,说成是失踪二字,但她怎么能够说得这样直白?!说者无意啊,因为颂猜那么老,肯定是哥哥啰。但这句话却恨恨地刺痛了兵哥的心,痛得都要流血。
“嗯,这位颂猜师傅跟我长得还真像。下回再去泰国呀,我该去跟他拜兄弟了。说不定,他还可以从我公司买烟花呢。”兵哥忍着心里的痛,却流露出一脸的轻松,开玩笑的回道。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小姑娘关于失踪哥哥的说法。
“是吧?是花炮公司的老总呀?那要不要我这外贸学院的学生呀?我英文可好呢,还有进出口贸易的程序,国际商法呀,物流的,我都学过。”小姑娘又兴奋了起来。
本来以为可以岔开话题,才提及自己的浏阳花炮生意。
“哦,不错!不过,如果我出口花炮到泰国的话,需要懂泰语!”兵哥噎了小姑娘一句。自己实在是没有情绪,再跟小姑娘这个样子聊下去。
被迎头泼了一瓢冷水的小姑娘,意识到这位李叔叔李老板这会儿不在情绪之上,只好嘟喃了一句:“那我也可以学习泰语的呀,泰语又不难的啰。”
兵哥觉得自己讲话太重了,故最后补偿了一句:“等你学好了泰语,再来浏阳找李叔叔吧?我们这次的团友不都留下了联系电话吗?”
“好的。”
这一刻以后,没有了高亢的兴奋和继续探究什么失踪的哥哥。但坐在不远处兵哥的三位战友,也多少感觉到自己的老排长今天确有一些不正常。老排长平时可是一个活跃的人呀?几小时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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