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雪剑影一动,方药儿只觉得眼前一阵雪花飞舞,再抬眼之际,忽然觉得手中轻了很多,却是手中鱼叉的叉头被雪花般的剑光绞得细碎,如同刨木头飞带起的木屑,在脚边累成一小堆。
方药儿心下骇然:自己的鱼叉法器可不是一般货,怎么如此不济?
这小子的剑法有古怪,一定是施了邪法。
方药儿正疑神疑鬼,犹豫不定时,那边争斗好久的何诚与刹血烟终于分了开来,站到自己那边。
却是白马帮驻地外飞马玉像灵力消失的缘故。
白马一消,何诚立马落了下风,被刹血烟的红黑血火扫中,重重摔倒白马帮这一边。何诚吐出好大一口黑血,另一边的刹血烟同样不好过,被白马玉像撞击一下的腹部,灵力居然有点不使唤的感觉。
刹血烟惊怒之下,发出向白马帮进攻的命令。
血翼族一动手,风陵渡帮会的帮众也跟着喧嚷行动起来,火把挥舞中,一半扔掷向白马帮总堂的房屋,一半插在边上,将白马帮总堂的里里外外照得亮堂如白日。其后也跟着血翼族的节奏,为了红莺姑娘失踪的事,与血翼族成犄角状冲向白马帮另一头。
为了红莺姑娘的事,白马帮与血翼族、风陵渡的混战,来得极为突然,又极是猛然纷乱,互相交叉在一起乱成一团。
白马帮虽是主场作战,总堂内修真高手众多,但正副帮主接连失却战力,白马帮往日的箭头精锐,又遇上飞行血精之力更强大的血翼族。加上方药儿带来的人手极多,风陵渡对白马帮也知根知底。
是以,三方乱战,白马帮不免落入下风。
若不是以往马天元与何诚治帮有度,人望又高,又是总堂被攻,白马帮守护主场地盘的气势强劲,恐怕今夜白马帮都有覆灭的可能。
但随着混战的进行,白马帮的形势更加危急起来,若非景逢牧与傅千雪四处帮忙,估计白马帮的局势会更加不妙。
“爹,停手!”
就在这时,一声略显疲惫而惊慌的阻喝声传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方药儿一回身,正是自己的女儿红莺。方药儿又惊又喜中,红莺被后面的蒙白色面纱女子扶着,乘着一艘小舟飞御到方药儿身前。
红莺顾不得胸口的疼痛与疲乏,从小舟上跃入方药儿怀中。方药儿紧拥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还多的女儿,再分开时,却发现红莺正捂着胸口。
“女儿你怎么了,是谁伤了你,又是谁把你掳走到底?”方药儿既是心疼,又是忿恨。
“爹,我没事,掳掠走我的人不是白马帮,而是另有其人。”红莺今夜又点反常,没有往日里水上女子的豪爽直利风范,多了点柔婉内秀的味道。
不过,方药儿的心里始终牵挂担忧着女儿的安全,自身又粗粗咧咧,没有在夜色下注意到自己女儿的异常。
“女儿,是谁掳走了你,爹要把他给叉成八块,给我的女儿出口恶气。”方药儿怒道。
红莺着急道:“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让弟兄们住手才是,免得与白马帮的误会加深。”
“好,既然红莺你已安全回返,就听你的。”方药儿心中喜染,高声一喝,与白马帮乱战中的风陵渡帮众立即住了手,举着火把互相帮忙着,拖着死者,扶着伤者,退回到方药儿身后。
两方罢手,方药儿这才有空问起红莺被俘的经过来。
方红莺凝视着傅千雪,又望了望身后蒙白纱的女子,想了想才道:“今日下午,女儿确实与这位……姓傅的交过手,就是因为一条東海红鲤鱼。”
“就因为一条红鲤鱼,值得吗?”方药儿失声道。
方红莺秀眉一直,双手叉腰,但似乎又怕身后的女子不悦,又变得乖巧起来。“娘不是很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