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遇道:“诸位有所不知,我们荣家三兄弟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只是十多年前,被贪淫无度的童观翰给强掳了去,时至今日,一直生死不明。
但以童老怪的凶狠无情,辣手摧花,小妹多半已惨死在城主府中,不见尸首。幸得傅少侠高义侠气,在飞仙岭上重创了童老怪,才使童观翰有如今的下场。侯八爷你说,荣家的这个家宴,我们荣氏三兄弟该不该请,应不应该请。”
说到最后一句,一向在人前显得谨小慎微的荣遇,一下变得掷地有声起来。
“说的好。”侯八爷拍掌道。“荣老三,就凭你这一句好,当浮一大白。”
“但让人痛恨的是,荣氏三贼喝酒唱起高调来像那么回事,可做下的丑事,却猪狗不如。嘴上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自己的妹妹,那么当年,却为何把自己的亲生妹妹,强行推送给童观翰此狗贼,以保住你们荣家的荣华富贵。”
一阵声色俱厉的叱骂女音,倏尔从屋顶之外传来。
就在此刻,潇湘苑厅的屋脊上,蓦然有瓦片声微响。但这一点微动,已足以惊动苑厅内的所有修士。
随后,梁栋精美的屋顶上,瓦片碎落声不断。簌簌震落的泥尘中,破开的屋顶洞口上,随即落下一道惊烈的红光雾影,好似烈日奔逐,急速下冲中,直奔傅千雪而去。
这道红雾剑光下落的如此突然尖利,让端坐着的傅千雪根本无暇躲开,连一旁金丹境七重的闻人绾绾都来不及反应。
但傅千雪也没躲避,左手间时刻准备的左手衍气剑随手而来,九尺范围的剑书第二剑雪之画结界,瞬间撑开的同时,左手衍气剑撩起的九枝雪剑势已反冲急上,刹时在傅千雪的头顶上,形成一个十尺厚的冰层,阻住了红雾剑光的烈日熔岩。
同时间,冰层一声脆响,千漓灵剑划出的凤来夜雪剑势,已变成一条九尺宽的寒冬冰龙,龙吟咆哮声中迎面向上,冻结住红雾剑光的熔浆火力范围后,再一次奔啸,已冲出苑厅屋顶,卷落起一大堆漫漫飞雪。
而屋顶上对傅千雪突起杀机的红雾人影,估摸着也未料到傅千雪剑术的恐怖。
一击不中后,红影一闪,已变成一团似云似雾的红浪,在黑夜的空中流动着远离而去,只留下跟上来的侯八爷、乐山、烟菊花几人愣在屋顶上,在无法追及中叹息着。
不知是为红雾比鬼怪更诡秘的御气身法,还是为傅千雪的惊云剑术。
重新回到苑厅内的侯八爷,神色尤其肃重,闻人绾绾好像明白了什么,直言道:“侯八爷,刚才那个偷袭意图谋害千哥的人影,是不是你前夜所看到的那道红雾?”
侯八爷沉定道:“是,原来她真的来找傅公子了。”侯八爷一声长叹,随后走到傅千雪落满雪花与火花的酒桌前,重重抱拳感慨道:“若不是傅公子走这一遭,侯某今日决计躲不过梨花硬木桌背后之人的红雾袭杀。”
闻人绾绾道:“这一次杀袭没成,可还有下一次,三天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但傅千雪仍旧目光沉静,执剑的手,也越发的恒定。
一年的剑气长空,二年的征伐悟道,三年的石院苦寂意剑,还有刚登堂入室的飞仙岭神迹灵泉,已让傅千雪的剑修大道,大异于从前,更是今非昔比。
一个剑修的心若是足够坚毅,他的剑,也只有更恒定,剑意也会更亘古。
他的剑心,也与手中的剑器逾发的水乳交融。
每临大事有静气,剑仙凤舞吾辈临。
傅千雪深信此言,也可做到。所以对于闻人绾绾的关心,傅千雪回以安心鼓舞的笑容。
对于侯八爷的愧怀,傅千雪也没在意,而是将侯八爷的拜礼郑重扶起。“侯八爷是光明磊落的汉子,傅某为能交道这样的朋友,高兴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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