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雪轻点着闻人绾绾的明丽额头,道:“绾绾,你的心思,总是这么特别,怎么会想到去长安古意?”
闻人绾绾道:“千哥,你的心中就不想吗?”
傅千雪皱纹道:“可我现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闻人绾绾道:“怎么了?”
傅千雪道:“来飞仙岭金峰寺这一遭,变况太多,又遇上七星佛塔与毒元蛊这两摊子事,金峰寺的法金方丈也因此圆寂。我虽与法金方丈不熟,但再怎么说,我也得去给法金方丈上炷香,道个佛念。”
闻人绾绾道:“哼,明明是金峰寺欠千哥你太多,害你重伤成这样,你还想着他们。”
傅千雪一叹气道:“人死了,一切恩仇都已泯灭,又何必再介怀了。”
闻人绾绾拗不过傅千雪的意思,只好道:“好吧,明天再说吧,今晚早点休息,千哥你也累了。”然后闻人绾绾不等傅千雪说话,就已捂住傅千雪的嘴唇,躺在傅千雪的怀中。
翌日,直到午后,闻人绾绾才陪着傅千雪下了蓝汐花云渡舟,走进金峰寺中。
隔了两日,有不少的修士离开了金峰寺,也有不少中了毒元蛊甚深的修士,还在金峰寺内调养伤势。剩余的人,是与金峰寺的关系不错,想留下来拜祭完法金方丈,参加完金峰寺新主持的上任典礼,再行离开。
因为毒元蛊的缘故,金峰寺昨日虽收殓了法金方丈的金身,今日才行坐化拜别之祭。法金方丈坐化后的金身,并没安放在后山禁地中,而是放置在最西侧一个单独的殿落中。
傅千雪到了时候,法金方丈的金身告别之祭,已临近尾声。
在金峰寺法依首座的引领下,傅千雪独自一个人走进最西侧的寺殿院落中,并未入内殿,而是在殿外,点燃了三炷佛香,插在香鼎上后,朝内殿的方向遥拜。
拜祭完之后,傅千雪正想携着在外的闻人绾绾下山,离开飞仙岭。却被赶上来的法依首座相邀,请到金峰寺新上任主持法相禅师的禅房静室中。虽只过了两日,法相禅师好似从法金方丈的圆寂与金峰寺的困厄中走出,成熟持重了不少。
见傅千雪来了,法相禅师顺势邀请傅千雪坐在就近的蒲团上,然后开口说道:“傅施主要下山,老衲本不愿相拦的。可是有一件事,得要与傅施主说清。”
傅千雪道:“法相主持,不知有何事?”
法相道:“傅施主对本寺有莫大的恩德,本寺上下对傅施主感激尊敬不已。此时找傅施主来,只是想恳请傅施主在本寺多盘桓几日。”
傅千雪似乎已了解法相话里的意思。“法相禅师要接任金峰寺主持的大典,我有伤在身,怕是不能久留来参加了。”
法相道:“傅施主误会了。老衲要接任本寺主持的典礼,要等到半个月之后才能进行,自然不会强求傅施主在本寺逗留如此长的时间。而老衲今日的意思是,只要傅施主多留上一日,来参加本寺的金佛渡化之洗礼。”
傅千雪略有惊愕。“金佛渡化?七星佛像已不在七星佛塔之中,还可进行吗?”
在旁的法依解释道:“有先前傅施主的力助,七星佛像虽然被童观翰与谱尼达安抢夺走,但七星佛塔的仙启大阵已开启,后山禁地中的大乘佛像亦渡金身成功。所以金佛渡化之洗礼,没有七星佛塔,一样可行的。”
傅千雪还是有所不解道:“若是参加了金佛渡化,不是平白占用了贵寺的一个名额吗?”
法依首座道:“傅施主对本寺的恩义,本寺上下无人不晓。再说,南湘寺的行痴大师与别尘庵的尘静师太,也在此次金佛渡化的名单中。”
傅千雪道:“但是我以剑入道,与佛学一道大相径庭,参加金佛渡化,恐怕对我实无受益。”
法依首座道:“本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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