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他回头朝知府大人作揖。
知府大人听至此,沉吟了会,出声道:「来人,将她押下。」
「是!」衙役立即进厅将曹嬷嬷架起。
被押走之前,尹安羲走近曹嬷嬷低语。「曹嬷嬷,你呢,还有两个儿子,七个孙儿,你以为老夫人会给你安家吗?」
曹嬷嬷蓦地瞪大眼,随即垂眼不语。
「忠心为主没什么错,错就错在跟错了人,你就在牢里好好地想,我会请大人给你很多时间慢慢考虑,要是哪天你想清楚了,差人通知我一声,我呢,不只会替你安家,还能帮你两个儿子飞黄腾达,至于信不信在你了。」
曹嬷嬷抬眼对上尹安羲那双裹着冷意的黑眸,猛地打了个寒颤,一颗心狂颤不已,以往的二爷会教人如此毛骨悚然吗?
一场闹剧在知府大人将曹嬷嬷押回府衙后告一段落,薛平在探望过妹妹后,告辞前若有所思地注视尹安道良久,任凭尹安道如何解释,薛平仍没应上一声就走人,反倒是对尹安羲和威镇侯夫妻再三道谢。
「十三,你家这口子让我放心了。」柳九看着将薛平送出大门的尹安羲,对着柳芫低声说。
「九姊不用担心我,他待我很好的。」
柳九轻点着头,像是想起什么,压低了声又说:「田江县发生的事,我会让你姊夫去追查,相信不出几日必能查个水落石出。」
「那就劳烦姊夫了。」
「还有,要是苗头不对,就立刻让春喜通知我,可别拖到最后一刻。」
「知道。」意思是说,一定还会有事发生就对了,唉。
送走了威镇侯夫fù后,尹安羲回头,一把将柳芫给搂进怀里,吓得她猛推着他。「你做什么,这里人这么多!」没瞧见尹安道还站在一头吗,快放手!
「你没事吧?」
柳芫不禁好笑地道:「二爷,你这话问得太迟也问得很多余,我要有事的话还能站在这儿吗?」
「那就好,你要是有个意外,他们都得陪葬的。」
柳芫猛地抬眼,瞧他敛笑而冷沉的眉眼。「……在说什么呀?」她是不是听错了?他怎会说出这种话?
尹安羲慢慢地勾出往常的慵懒笑意。「娘子,我饿了。」
柳芫抿了抿嘴,只好学他将刚才那句话略过。「别说你饿了,就连我都饿了,到小厨房,我弄点简单的,咱们一起吃吧。」
「就等你发话。」
「说得好像都听我的。」
「不听娘子的要听谁的?」
「那好,等会你就跟我说说,你怎会聪明地把一票人给带回府。」她很想知道他的脑袋里到底是什么时候装了那堆栽赃嫁祸人的计谋,顺便教教她吧,在尹府这种地方,她有必要学点旁门左道。
「你终于发现我聪明了。」他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
柳芫啐了他一声,两人有说有笑地回主屋,压根没瞧见尹安道目光歹dú的瞪着两人离开的身影。
「三爷,别恼,咱们多的是机会。」屈姨娘从大门边的小径走来。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怎能对彩衣下手?」尹安道怒斥着。
以往他总认为彩衣心高气傲,可近来相处,发现她倒也温柔婉约,不像以往冷若冰霜,重要的是,去她那里之后,总觉得他的身子日有起色,比吃外头大夫开的yào方要有效得多。
屈姨娘顿了下,难掩委屈地道:「这关我什么事呢?都是老夫人的主意,三爷不如朝老夫人撒火去。」
「我能不撒火?瞧瞧今儿个这事办成这样,曹嬷嬷要是受不了牢狱之苦,将母亲供了出来,再瞧瞧咱们还有什么好日子过。」他隐约知道母亲要对柳十三下手,可谁知道竟是对彩衣下手再栽赃,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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