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何安了船，李有升也准备船来。章杏说道：“有升哥，铺子里还不能少了你。要是有人来，无论问什么，你记得别说漏了嘴。”

    “哎。”李有升只好下船。

    章杏带着孙宝珠进了篷子里，何安坐在船尾。船渐渐离了岸，河面宽阔，一边的人家大多都紧闭了门户，另一边则是树林，树林下原本的小路早不见了，边的草木浮在水面，看不清有多深。

    刘艄公早得了李有升的吩咐，也不多问，听着吩咐将船撑出了全塘镇。河面越发宽阔起来，田野也能看见了。章杏盯着河面，嘱咐刘艄公逆流而行。

    全塘镇渐渐远去了，河面除了漂浮的水草外，有时候也能见到零散木料杂物。章杏知道这些大约是从榆阳那边冲过来的。

    “夫人，前面就是东流河了。”刘艄公突然说道。

    全塘镇的护城河就是东流河分下来的，东流河在往就是淮河了。淮河的水位高涨，等闲小船已经不敢在和河中行驶了。

    “去东了流河。”章杏沉声说道。

    尸体最有可能是从游冲下来的。

    艄公应了一声，手下一使劲，乌篷船就拐进了东流河里。河面又宽了几丈许，两边都是树林，因为水大缘故，除了最面的一排树木，其他已经被淹了，周围漂浮着杂草树枝等。

    何安突然叫道：“刘公往右边靠靠。”

    刘艄公撑着船靠向了右边。章杏也已经看到右边树林里漂浮的东西了。船渐渐靠近了，刘艄公惊呼一声：“妈呀，这里怎地有个死人？”

    何安已经到了船头，将刀插到后背，拿起穿另一支杆，将漂浮的死人勾过来。章杏也出了篷子，何安将死人翻了个面。死人衣着跟飘在章记粮行h一u én口的那具一模一样，都是青布衣衫，面目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脖子多了一个豁大的口子，血已经流尽了。

    章杏分辨了良久，也没能认出这人来。何安已经从死人的腰间扯下个牌子来，在水中洗了洗，擦干净了递给章杏。

    “夫人，你看。”

    章杏将东西一接过，就知道这跟她左手里的是同一个东西。边纹质地都差不多，，只略小一些，面也有个“沈”字，而背面则多了个“四”。

    她心里有了个猜测，让何安放开了尸体，船继续往前走。也没有走多远，河面的东西渐渐多了起来，零散的木板c破烂的xiāng zi等等。

    刘艄公见多识广，哆哆嗦嗦说道：“前面只怕是有船出事了。”

    何安已经将刀抓在手中了，章杏站在他旁边，孙宝珠也摸了一把菜刀在手。

    刘艄公被他们这阵势吓到，几次想掉头，但想及李有升许下的报酬，他咬着牙继续撑船前行。

    水汽中渐渐多了烧灼的味道，还是何安眼尖，指着右边说道：“刘艄公靠右。”

    “哎，哎。”刘艄公应着将船往右边撑过去。

    不用指点，章杏就看见了右边的河道漂浮的一块木板扒着个人。这人脸面朝下，也是着一身青布衣裳。

    船近到了跟前，何安伸手一捞，就将木板抓过来，他先是伸手摸了摸那人得脖子，诧异抬头：“夫人，还有气！”

    章杏盯着这人的背和头，心中也跟着突突急跳下来。

    何安还等着章杏发话，救还是不救？

    那刘艄公倒是个好心，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东家真是好心肠。”

    章杏听着自己的声音木然说道：“拉来吧。”

    何安和刘艄公一人拽了一只胳膊，将人拉了来。章杏已经后退了一步，看着这人的脸面发怔。

    这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虽然颜面苍白浮肿，但仍然可以看出面目俊秀端正，气质文雅，一看就知道跟附近庄户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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