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清家拜年,谁知道叶家大宅竟是没一个主人在。叶云清的儿子叶昕晨女儿叶淑琴今秋就进了淮阳王府,叶云清也在淮阳置了宅子,一家人今年都没有回这边,在淮阳过年了。
说起叶淑琴进淮阳王府这事,叶荷香就忍不住埋怨起章杏来。章杏心中另有事情,压根就没将叶荷香的话听进耳里。
叶昕晨没死——他若死了,便是远在淮阳,本家这边也会有消息的。
章杏心中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她那时没有将叶昕晨扔过来的包袱丢掉,否则现在真没办法交代了。
他们在叶家大宅扑了空,叶大舅吵吵闹闹都是人,连个站的地都没有,自是没有久留,吃了一顿饭后,一家人就回了魏家庄。
正月十五那日,叶家大宅居然遣人送了回礼过来,这可是头一回。叶荷香喜坏了,拉着送回礼的小厮问候叶云清一家老小。
那小厮约莫十五六岁,回话礼数周全,却时时透着几分疏离。
章金宝听得外面热闹,跑出去看。叶荷香被儿子缠了,说话不痛快,便高声喊章杏出来带弟弟。
章杏出来哄章金宝。那小厮回话便有些心不在焉了。叶荷香素来对某些事情机敏,自是将小厮的样子看在了眼里,越发不放手了。
“……晨哥儿身子好了些没有?”
“劳姑奶奶挂念了,我们少爷已是大好了。”
堂屋这么热闹,章金宝怎肯进房里?章杏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索性哄着章金宝去了隔壁贺大婶子家。魏云儿的哥哥魏宝宏腊月娶了新媳妇,家里正热闹,小零嘴之类备了不少。门口就一堆小孩在玩闹。章金宝就随着章杏出了门。
等到章杏回来时。那小厮早走了,叶荷香正将他送过来一篮子吃食翻着看。感叹:“这淮阳的东西就是不一样,便是这个芝麻糕也比漳河的甜,还有这个,这个是什么做的。也真是怪好吃的……”
章杏忍不住额头抽了抽,人家不过是耐着性子敷衍了一下她,她还真那么一回事了。
叶荷香发现了正牵着儿子回房里女儿,连忙招手让她过来。章杏站着不动,她就啧了一声,不悦说道:“死丫头,真是白生了一双眼,刚才让你倒杯茶,你怎地不出来?”
让她给叶云清家一个下人斟茶倒水,这事也只有她娘能想得出。
章杏不回话。叶荷香自顾自又往下说:“改明咱们也去一趟淮阳。去看看晨哥儿。听说他前些时候得了一场病,前几日才好,你跟我一道去……”
“我不去。”章杏没好气说道。除非她脑子坏掉了。才往哪里凑。
她说完了,不理会叶荷香的咋呼,径直回了房里。
叶荷香没有找到去淮阳的时机,倒是去了一回盂县。这年的气候回升得晚,到二月时候,地里的冰泞还没有完全化开,春播还有几天,县试时候到了。章杏实在对这地的科举好奇,便缠着魏云海说叨了几次。
魏云海素来对闺女比儿子好,反正地里又没事。盂县又不远,干脆一家人全去了盂县。私塾的刘先生作为魏闵文魏闵武的保举人,也与他们一道去盂县。
一路上刘先生跟他们讲这场县试的规矩。这里县试又称小试,分了五场,每日一场。各场分考八股文、经纶、律赋等。章金宝听大人说起读书论经等事,也跟着卖弄起来,唱起了章杏教他的三字经。
刘先生听了,很是吃惊,哄着章金宝让唱完,又笑吟吟问道:“你还会背什么?”
章金宝笑嘻嘻歪倒章杏怀里,又背起了弟子规,虽是只背了一半,但是也十分难得了,连魏云海魏闵文魏闵武也吃惊忘了说话了。
刘先生笑着问章金宝,是谁教的?章金宝手往背后一指,“我大姐教的。”
魏云海叶荷香也看过来了。章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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