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闵武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山货既是已经出手,章杏也安然回来了,这淮阳城就没什么好留了。魏云海在淮阳城叶荷香买了一根金簪子,给章金宝带一包零嘴。三人就到东源码头上了船。
在船上待了数日之后,他们就到了漳河镇。到时正值中午,他们归心似箭,也没心思吃喝,下船后直接往魏家庄赶,到村里时候,叶荷香正被章金宝缠着例行到了村口迎他们。!c66c%
叶荷香坐在村口那户人家门口正在说闲话,章金宝在捡石头玩,老远看见魏云海三人,他欢叫一声,丢了手上所有石头,一边跑过去,一边喊:“大姐,大姐。”
魏云海将身上背得风干的野鸡兔子挪到魏闵武身上,笑嘻嘻抱起章金宝。章金宝扭头看章杏,欢快叫:“大姐。”章杏笑眯眯看着他。
叶荷香也迎过来,先是看了看魏闵武身上的包袱,又仔细看了看魏云海,见他虽是又黑瘦许多但是精神很好,一股高兴溢于言表。她忍不住问道:“魏大哥……”
魏云海看她一眼,低声说:“回家在说。”又笑眯眯与村里乡亲打招呼。
回了家里,魏闵文才从菜地里回来,魏云海让他关了门,坐在桌前,将怀里的钱袋子拿出来,倒出里面的银子与铜板。
叶荷香喜得眼睛都忘了眨巴了,“这,这都是这趟挣得?”
魏云海笑嘻嘻点了点头,仰头对同样发呆的魏闵文说:“闵文,你与闵武明年上场的钱有了。”
魏闵文傻愣愣忘了反应。魏闵武将他拉到两个住的屋里,炫耀拿出自己的小金库,低声说:“哥,这些都是我的。”
这边两兄弟在自己房里数钱,正房里魏云海将整银子都收起来。余下铜板交叶荷香,看着叶荷香数钱。章杏见他们都着了迷,连吃喝都忘记了,笑了笑,牵着章金宝到厨房烧火做饭。
有了余钱,一家人明年的生活就有了指望,晚饭时候,魏云海就提出卖地的事情。章杏暗自点头。他们一家六口人,只五亩地,确实不够。况,魏闵文魏闵武都快成人,以后还要娶媳妇,人口还要增加,是应该买地了。
叶荷香却不同意。她觉得这四五十两银子可以在镇上盘下一间小铺子了。这种地哪有做买卖来钱?况又累。
魏云海想了想了,摇头说道:“在镇上盘铺子,行不通。咱们从来都没有做过买卖,对里面行道一点都不清楚。我听说这做买卖虽是轻松,却是有赔有赚。还是种地来得踏实。”
叶荷香还要说。章杏插嘴说道:“娘,盘铺子做买卖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咱们这些钱也就够盘铺子的钱,但是铺子里进货钱呢?还另一些添置呢?这些可是要不少钱,咱们哪里支得起?况,咱们也要留些余钱,明年开年大哥二哥都要下场了。”
叶荷香一愣。她只想到了盘铺子这一块,哪里想到还有另些?但她真心不喜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她不耐烦对章杏说:“你懂得什么?若是钱不够,大不了咱们再进一趟山里就是。”
章杏不禁额头抽了抽,她娘真以为这山里遍地都是钱了,以为一进去就能捞到钱。他们这次是运气好,刚好寻了一个好山头,又抓了一只狍子,就这样魏云海都差点掉崖下去了,魏闵武差点被蛇咬了。
不待章杏反驳叶荷香,魏云海就先说了。
“这山里也不是那么好进的,我与闵武差点将小命都丢那儿了。盘铺子这事就不要说了,咱家还整不起这个,还是买地,虽是累些,但只要年程好,交清了税,总是会有些余头。”
魏云海都这么说了,叶荷香自是不再说什么。
章杏问魏云海说:“伯伯,您想买几亩地?”
魏云海说:“我在船上都想过,咱们家六口人,少说也要十亩地,再买五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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