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章杏正想着怎样将人弄到城门口去,就见一个三十来岁的乡农牵着牛过来。
乡农万没有想到自家牛棚里居然还住了人,一进来便惊愣住了。章杏心生一计,编出个故事来,只说自己是淮阳王府的人,昨夜雨大,同伙又受了伤,无奈何方才在这牛棚里躲雨的。眼下,他这同伙受伤太重,实在动弹不得,希望乡农再帮个忙,到淮阳王府去报个信。
这附近人谁人不知淮阳王府?章杏说辞又严谨,那乡农自是被她唬得一愣愣,一连串点头。
章杏狠心将怀揣的二两银子拿出来给那乡农,又将顾惜朝手上戴的扳指拔下来递给乡农以给他做信物。
那乡农接了扳指,却不收银子,与章杏推辞一会。章杏心中有种失而复得的惊喜,手缩回来,装模作样点头道:“大叔恩德,我们日后必当重谢。”
她这话也没有说错。这顾惜朝若是真进了淮阳王府,这王府肯定会对报信人有所表示的。
那乡农系了牛,笑眯眯拿了扳指走了。章杏看见他走远,连忙回牛棚里,将自己的东西全收起来。顾惜朝身上虽是还有些热,但是比起昨晚上可是好多了。想来过不了多久,那乡农定是会带人过来的。
她虽是有想过带过来的许就是要顾惜朝性命的人,但是她还是决定赌一回——这顾惜朝的势力若是真那么差劲,想来他也坐不上淮阳王府世子的位置。
她可不敢奢望淮阳王府会给她什么报酬,她只想着离这些麻烦远远的。
收拾好东西,章杏又喂顾惜朝喝了一碗热水,想着时候差不多了,她又将顾惜朝拖到草堆里藏好。守在往淮阳的必经道上等着。也没有等多久,就看见大道那边飞驰过来一大队人马。
章杏的心砰砰直跳。生怕看见了昨晚上见过的那个有双漂亮桃花眼的公子。
可马队速度极快,她压根就看不清马上人的面容。她只看到滚滚尘龙如风来去。没奈何,她还是不能放心,只得跟在后面又去偷看。
那乡农已是将人带进了牛棚里,章杏见外面守着的全是生面孔。且有辆马车,这才略放了心——要杀人灭口,也不用带马车这么麻烦的。
她不打算过去了,牛棚就那么大,他们只要仔细一些,就一定能找到顾惜朝的。
果然,只一会后,顾惜朝就被抬了出来,放进了马车里。马车先行离开。有个面目清瘦中年人在与乡农问话。
因是隔得有些远,章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乡农的比划和摇头。中年人与了那乡农一大包东西,这才带着剩下人离开。
章杏待他们全走后,才出来,往城门去,途经一条小溪时。她洗了一把脸。想起城门口那边的搜查,她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胸——虽还只是两颗殷桃,但是还是很容易惹些麻烦的。
她便坐在大道旁的一块石头上,等到了一个赶牛车经过,车上坐了几个大媳妇小姑娘。她就拦下了车,巧言一番,花了些钱,找个小媳妇买了套半旧衣裳,寻了个避风处换上了。
谁知城门口搜查比之先前要宽松许多,只拦住个别人搜身。对章杏只看了几眼,就挥了挥手,放行了。
章杏直奔客栈。魏云海与魏闵武已是一晚上都没有睡了,昨夜里他们两个在城里找了许久,不仅没有找到人,还差点被巡逻发现。客栈大门已关,他们没奈何,只得寻到王秉义家。
王秉义听闻章杏不见了,也吓了一跳。他是淮阳坐堂多年郎中,自是有些人脉,立时留魏氏父子住下,自己则到处托熟人,帮忙打听寻人,但也是一晚上无果。
他也托到了淮阳王府,但是王府里另有大事发生,无人顾暇他的事。
他也一晚没睡。
三人直耗到了天亮,章杏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魏云海与魏闵武打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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