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郭冰宽大的书房并不像个书房,书虽多,但更多的是一些兵器盔甲刀剑等物。十几柄花纹精美的长剑悬在墙上,靠墙的盔甲架上立着几套打造精美的盔甲。木架子上摆着镶着宝石的马鞍子。一角的兵器架上,几支枪头寒光闪闪的长枪立在那里。整个书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武人的武器库。
书房的气质决定了主人的气质,书架上的书看似多年未动,盔甲马鞍兵器却是锃亮如新,可见主人平日并不读书,却经常擦拭使用这些兵器。梁王郭冰便是这么一个喜欢尚武之人。这一点在崇文抑武的当今不得不是一件逆潮流的事情。
此刻,在披着黑色兽皮的带着彪悍风格的书案前,郭冰瞪着眼紧紧的盯着在面前的林觉,像是一只猛兽面对着眼前的一个羔羊。
“林觉,如你所愿,现在你可以你那天大的良策了吧。但愿你不是消遣王,你该知道在王眼里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希望你不要再惹王不开心。”郭冰沉声喝道。
林觉微笑道“王爷息怒,草民岂敢消遣王爷。草民有几个脑袋敢惹王爷不开心?草民为花魁之事向王爷道歉,确实是草民考虑不周,冒犯了王爷。希望王爷海涵之量,能饶了草民。”
郭冰冷笑道“不用你提醒王,你若能真的在贺礼被劫之事上出力,而且真能奏效的话,那件事王自然不会计较。吧,你的良策是什么?”
林觉微笑不语,在郭冰身后的郭昆怒喝道“怎么?难不成我也要避嫌?你连我都怀疑?”
林觉忙摆手道“王爷想到哪里去了,王爷自然不可能是内鬼,我怎会怀疑到王爷的头上。草民只是在考虑如何开口罢了。唔……贺礼被劫之事我只是听了个大概,我希望能详细的听一遍经过,未知王爷能否应允。”
郭冰父子心中怒极,搞了半天这林觉连事情也没弄清楚,便敢称自己有了对策。看来十之,这子的所谓良策只是空谈。但事到如今,倒也不必急于下结论。郭冰已经决定了,待会一旦证明林觉只是故弄玄虚的话,便立刻命人将他押到刑讯房中先做个七成熟,打断他的手脚,挑断他的筋条,以消心头之恨。
在郭冰的吩咐下,王爷郭昆极不情愿的将事情再复述了一遍。虽然心中不悦,但郭昆倒也没漏了什么细节,将得到的消息尽数了一遍。
林觉静静的听着,不时的眉头皱起又松开,神情专注。
终于,郭昆叙述完毕。林觉吁了口气微笑道“王爷口齿伶俐,的很好很清楚。”
郭昆为之气结,这话的倒像是自己是个厮,对着主子禀报事情一般,主人随口给了一句夸奖。没等郭昆出言呵斥,林觉已经缓缓的开口了。
“王爷,王爷。我细细听来,越发觉得之前的判断是对的。匪徒出动的方式和行事的利落干净,这明这是一伙训练有素的惯匪。另外,十之是有内应打探到了消息,或者是匪徒早早的探听到了消息。对于船队的停泊之处,停泊的时间,乃至护送的人手和船上货物都做了充分的了解。从其行动的动机来看,其实就是冲着那两件宝贝去的,目的很是明确。这种种的一切都明了一件事这是一场有预谋,有目的,有计划,有内应的袭击。不知草民这个看法,王爷和王爷同不同意。”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林觉只短短的几句话,便已经让郭冰父子暗暗点头。这些结论也是之前和诸位官员一起商议得出的结论。林觉似乎是将众人商议的结论归纳总结了出来,让人怀疑他当时就在现场,可是他并不在场,凭的便是短时间的分析得出的结论。这一点足见其识见不俗。
郭家父子不愿表现出佩服之情,郭冰面无表情的道“你不用管我们认不认可你的分析。你只管下去,王自有决断。”
林觉点头续道“如果这是一场有预谋有目的的袭击,那么事情便极为棘手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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