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日之内赶来救援么?倘若他三日不至,你岂不是将整个兴仁府军民都坑了么?有些事我不便明说,不过我把话放在这里,莫说三日,你便是在这里坚守三十日,除了我们,也没人来救你们的。具体原因,你自己去想,我不能跟你说清楚。你这一次是真的没看明白局面,拿着全城军民的性命当儿戏了。我不信你刘大人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而这么做的人。还望三思而行。”
刘梦圆沉了脸道:“林大人,怎地又提起此事了?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林大人,恕我不能远送了。”
衙门口传来郭昆的怒吼声:“林觉,还跟他说什么?良言难劝该死鬼,待到被教匪用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这厮才会明白他犯了大错,此刻还跟他说什么?他既想送死,便成全了他。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可不能在这里跟他磨嘴皮子了。”
林觉喟然一叹,拱手道:“也罢,两位,保重了。告辞!”
林觉转身匆匆跟上郭昆,一行人出了衙门翻身上马,挥鞭欲行。忽然间,衙门口中有人叫道:“都虞候,林大人,下官送送你们。全城已然戒严,西城城门我不去你们恐出不了城。”
林觉郭昆转头看去,出来的却是广济军指挥使吴永波。他飞奔下阶上马而来。林觉笑道:“有劳了。”
一行人飞骑冲过长街,直奔西城而去。不久后抵达西城门下,吴永波上前命人开了城门,亲自将郭昆林觉等人送到护城河外。
拱手告别时,吴永波沉吟问道:“林大人,适才你说淮王大军不会来救援,那是何意?可否跟下官分说分说?”
郭昆喝道:“还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
吴永波神色有些尴尬,林觉微笑道:“吴将军不要介意,小王爷就是这火爆脾气,他是被气坏了。好心好意前来援助,却被拒绝了,自然心中不快。”
吴永波点头道:“是啊,我也不太明白这里边到底怎么回事,故而想问个明白。”
林觉想了想道:“有些事其实不该跟你说的,但我又不忍你们蒙在鼓里。要知道这是干系满城百姓的性命攸关之事。你们今日拒绝了我们,他日不但要付出城破的代价,而且还会波及很大。既然你问,我便跟你说清楚。但此刻所言,只是你我私下之言,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此事我出口成灰,概不承认。”
吴永波拱手道:“林大人放心,我吴永波绝非小人,从我嘴巴里要是漏出去半句今日之言,叫我明日死在战场上便是。”
林觉摆手道:“倒也不用发毒誓,你过来,我只跟你说便是。”
林觉下了马,拉着吴永波来到路旁的几棵大树下,低声的对他将两位皇子的太子之争,以及此番平叛的诸般微妙局面,以及郭旭可能实行的借刀杀人之计都跟吴永波说了一遍。吴永波只是个地方上的领军指挥使,哪里知道这么多隐秘之事和阴谋诡计。当他听到林觉说出郭旭可能要利用教匪之力除去晋王郭冕时,他真个人都傻了,嘴巴张的能吞下去一只榔头。对于他而言,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会?怎么可能?居然……居然要自相残杀……太可怕了。林大人,您不是说笑吧,您不是在骗我吧。”吴永波手足无措的颤声道。
林觉微微一笑道:“我说了,我的话出口成灰,我既不会跟你解释,也不会劝你信我。你不信就不信,此事就此打住。吴指挥使,好生保重吧,城池要靠你了。但其实……哎……就算你有三头六臂,那也是不成的。两三天或许还可以勉强支撑,三日后城必破。哎,罢了,我也是白操心。我们得走了。我们得考虑城破之后的事宜。宛亭县我大军不能驻扎了,背靠广济河,乃是死地,我们要考虑教匪西进我们该在何处阻击。本来兴仁府是最佳的阻击地点的。可惜了,哎!”
林觉拱拱手叹息着朝大道上的兵马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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