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吕中天沉声道:“当年我大周也曾有过一个叫做莲花教的教派,信众也是不可理喻。当初是老夫负责取缔的,那些教众一个个跟疯子似的。现在看来,这青教似乎也跟那莲花教有些类似。其教徒如此执迷,让老夫似曾相识。”
吴春来拱手道:“吕相,既是邪教,朝廷可不能坐视啊。照这卷宗上所言,他们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人数,甚至有了对抗官府的行为,岂能不管?”
吕中天摆摆手道:“春来,不要着急。事情自然不能不管,但怎么个管法倒是要考究考究。关于青教的事情,其实老夫也早有耳闻。你们说的这个长恒县的县令是不是叫何安民?老夫记得他上过几次奏折的,说的便是青教泛滥的事情。但老夫并没有搭理他。”
吴春来愕然道:“那是为何?吕相为何没做出回应?”
吕中天笑道:“你认为朝廷现在会去花精力去管这件事么?现在皇上和那些人天天想着的便是变法之事,其他的事情都摆在一边了。老夫去告诉皇上要去对付什么青教,皇上定以为老夫是没事找事了。”
吴春来微微点头道:“但现在不同了,青教闹出事情来了。咱们还不防患于未然,搞不好会是养虎为患啊。”
吕中天皱眉道:“春来,那你的意思是朝廷派兵去剿灭青教么?这些青教教众可大多都是老百姓。况且现在看来,人数已达数十万众,蔓延十几处州县。要派多少兵马才能剿灭?一旦逼得他们反抗,会是何种情形?你想过么?皇上会同意么?”
“这……”吴春来抚须皱眉不出声了。吕相说的对啊,倘若派兵去剿灭青教,怕是起码要出动数万大军才可以。如果青教反抗,那将是一场大乱。反而逼得青教不得不反了。
“吕相说的很是,林觉他们回来说,青教教众十之八九都是被蒙蔽的百姓。咱们一旦派兵围剿,剿灭的其实便是老百姓。那可不是什么好办法。卑职也觉得贸然出兵围剿的办法恐怕不够谨慎。”朱之荣道。
吴春来瞪了朱之荣一眼,心道:你倒是会见缝插针,不失时机的踩我一脚。
“那朱大人觉得该怎么办?此事绝不可坐视。虽然教众是百姓,但是他们已经被蛊惑了,这已然大为不同了。百姓便可以为所欲为么?岂非是笑话。”吴春来沉声道。
“副相,下官可不是这意思。下官是说要谨慎起见。贸然出兵剿灭,后果反而更糟。这件事要以疏导为主,不宜强行野蛮行事。就像对付洪水一般,越是堵塞,越是容易出大事。”朱之荣不卑不亢的道。
吴春来笑道:“哎呦,朱大人什么时候会说这些话了?我看是有人教你的吧,不是你自己的想出来的吧。”
朱之荣面色微红,倒也不隐瞒,咂嘴道:“禀副相,是林觉说的,下官觉得有道理。”
“林觉?”吴春来和吕中天都愣了愣。
吕中天点头道:“莫看这林觉是个不识抬举的,但这话说的可是在理的。春来啊,这个人还真是不简单呢。他这话其实是话里有话啊。”
吴春来拱手道:“愿听吕相明示。”
吕中天笑道:“这话还不很明白么?说宜疏不宜堵,那是说要解决此事需得找到根本的原因和办法。这可老夫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呢。”
吴春来皱眉想了片刻,轻声道:“吕相的意思是,这件事还有隐情?”
吕中天沉声道:“你难道没去想想,为何青教蔓延如此之迅速?壮大如此之快么?之前怎么没有青教?现在怎么便有了青教了?还突然间便满地都是,这是何道理?”
吴春来默默的想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低声道:“吕相之意,莫非是因为……那件事的原因?导致百姓不满,故而青教乘机收买人心?”
吕中天缓缓点头道:“不无关系,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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