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丘壑,也正一步步的落实下去。林觉此刻才明白,两位大人之前所言的为了变革之事准备了十余年的话,确实是没有十余年深刻的了解和思考,绝不会有这般清晰的变法思路的。下官佩服的五体投地。”
方敦孺皱眉斥道:“你有想法便直接说。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腔滑调拐弯抹角了?”
严正肃笑道:“敦孺兄,何必如此,让他说嘛。”
方敦孺咂咂嘴哼了一声,林觉忙道:“我不是拐弯抹角,只是说出心中的敬佩之意罢了,先生倘若不喜,我不说这些便是。嗯……适才聆听两位大人教诲,我理解的意思是,这的目的是对的进一步的补充和深入。若说是个开端,便是基于其之上的进一步的发展。解决的是百姓基本的耕作保障和积极性的问题,那么便是解决一些分配不公,百姓负担过大,流民回归土地并重新分配田亩的问题。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
“呵呵呵,林觉啊,你的理解完全正确。你能理解的这么透彻,不愧是我条例司衙门中的官员。说实话,很多人都不明白新法的进程和方向,更不懂内中的用意。跟你比起来,朝中一大半官员都是糊涂虫。”严正肃抚须笑道。
林觉点头道:“严大人谬赞。既然下官理解的没错,两位大人的苦心下官也自了然。倘能顺利实施,确实可减轻百姓劳役和负担。会对生产产生巨大的积极作用。直接作用于朝廷的财政税收上。百姓们一旦能安于生产,财税的增加是必然的。”
方敦孺道:“这一点还用你说么?之前我们不是都跟你们说了么?你要说的便是这些?”
林觉拱手道:“先生,严大人。下官要说的是,虽然两位大人的用心是好的,可这条例的内容是否需要做一些调整才好。以目前两位大人的意思,下官斗胆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即便制定出来,其推行也必然是阻力重重。条例之中一些不合理或者激进的作法不但会引发非议,更是会激起波澜。这恐怕会影响两位大人心中勾画的总体变革的进程的蓝图。”
严正肃和方敦孺闻言均是一愣,严正肃眉头皱起,方敦孺已经有些怒气冲冲了。
“我就知道你必要说些这样的话,你我虽然只是师徒,但我对你现在了解颇深。你又要说出什么奇怪的理论来?是不是又是什么‘循序渐进不可激进’‘照顾各方面的利益,以免激化矛盾’之类的话?”方敦孺冷声喝道。
林觉躬身道:“先生听我说,宗旨在于免除百姓劳役,让百姓们有更多的时间花在生产耕作之上,这是无可厚非的。免除劳役之后让他们出些银子,这也没什么大问题。只要数目恰当,不要反而成为其负担,这都是可以接受的。可是两位大人所设的‘免疫宽剩钱’这一额外的钱款,下官以为不该再设。这本就是准许各府州县收取的额外的款项,名目不正,是一种额外的负担,不该设立。更遑论要拿这笔银子去放贷,这必会为人诟病为‘夺利于民’,称之为不合理的盘剥也不为过。”
“混账!你怎么跟外边那些人一个调调?上一次颁布,发放官府贷款救助百姓,你便出言附和。现在你又要这么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方敦孺怒喝道。
“先生息怒,学生说的是心里话。这确实有取利于民之嫌。新法要服众,便不能留下太多让人诟病的口实。况且至今为止,学生依旧认为中官贷利率太高,次数太频,恐生恶果。两位大人也下去走了一趟,想必也看到了些弊端了吧。”林觉沉声道。
严正肃本来皱眉没说话,此刻也沉声开口道:“林觉,你放肆了。颁布时,你便来闹了一回。我们已经跟你做了解释。适才我在众人面前已经说了,一些小的弊端必然会有,但只要总体得益,又怎能以偏盖全?适才我打的那个比方,人要病死了是因为药性猛烈会遗留后遗症而选择病死,还是要保住性命。你难道没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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