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况……我已经跟二伯见过面,跟他分析了这些情形。我不发话,二伯不会说出半个字,不信你们试试。”林觉静静说道。
严正肃豁然惊醒,难怪昨日和方敦孺见面的时候谈及了初步提审林伯年的情形。方敦孺说,林伯年嘴巴上了锁,一言不发。提审半个时辰只说了一句话:你们查出来拿证据给我,我便招认。其他的不要问。态度强硬之极。现在看来,这恐怕和林觉去见了林伯年有关。
“林觉,你好大胆子,你胆敢干涉此案?你可知道你的行为是何等恶劣么?我可以据此拿你,对你严惩。”严正肃厉声喝道。
林觉摊手道:“严大人,你可以拿我下狱,甚至连我也一起砍了,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我无所谓。我并不想惹你们生气,只是你们要杀我林家人,我不得不出手。我之前已经说了我的底线,严大人,你这次真的踩到我的底线了。我要救二伯,所以我不得不做一些事情。”
“混账!混账。敦孺兄,你还不出来,这便是你的好弟子,居然跟我们对着干。咱们都看错他了。”严正肃伸手拍着桌子,震的杯盘咣咣作响。
林觉惊愕一愣,就听门口有人咳嗽一声,包厢门被人‘哐当’推开。门口站着一人,脸色铁青,面带愤怒,不是方敦孺还是何人?
林觉吓了一跳,瞬间便明白了过来。适才严正肃来时,自己便看到了有三四个人一同前往。之前自己还询问了一句,但严正肃推说是同行仆从。但其实方敦孺跟着一起来了,只不过他没进门来,似乎在门外听着自己和严正肃的谈话。林觉心中不免对严正肃生出不满,自己请的是他,并没有邀请方敦孺,他却将方敦孺带来,且让他在外边偷听。此举可真是有失身份,有失礼节。
“先生!您怎么来了?”林觉忙快步上前行礼道。
“哼,我不能来么?我若不来,怎知你的本性?若非我亲耳听闻,简直不敢相信我的学生竟然会说出适才那些话来。惭愧,惭愧之极,我愧为人师啊。”方敦孺长叹连声,恼怒不已。
林觉忙道:“先生这么说,教学生如何自处?学生只是……”
“罢了,你也不要叫我先生了,我方敦孺育人无方,没有你这么个好学生。你适才那些话,我都听到了。从今日起,我便没有你这个学生了。你我从此再无干系了。”方敦孺拂袖道。
“什么?”林觉头有些晕,眼前有些黑,他万万没想到方敦孺居然说出这种话来,惊的他双目圆睁,不知所措。
严正肃显然也没意识到事情忽然到了这一步,忙起身道:“敦孺兄,为何说这种话?林觉言行有亏,教训开导便是,作甚要逐他出师门?这可不是小事,你这么做,叫林觉今后如何立足?况且,他也就是眼下的事情乱了方寸而已,怎可便说这种话?”
方敦孺怒道:“正肃老弟,你之前不也听到了么?这逆子居然要挟起我们来了,还能轻饶?你适才不也被气的拍桌子么?”
严正肃上前拉着方敦孺道:“我那是要你来训斥一番,可不是要断你师徒的关系的。不要冲动,来,坐下喝口茶消消气。早知如此,我便不该答应你跟着一起来。林觉只是请我来赴宴,可没请你。你非要来,我也没好拒绝。你们倘若师徒反目,岂非是我的过错?那叫我以后还如何和你相处?林觉,还愣着作甚?还不沏茶给你先生吃?”
林觉闻言忙连声应了,拿了茶盅来给严正肃沏茶。沏茶是手都是抖抖索索的,水都差点泼洒出来。林觉不能不慌张,在自己的心目中,方敦孺和师母就如同自己父母般的存在,上一世最多慰藉的便是在他们夫妇的关爱。所以这一世重生之后,林觉便首先去找到方敦孺再续前缘,还想着这一世好好的孝敬两位。那是林觉心中不可或缺的最真挚的情感。倘若自己被方敦孺逐出师门,那将是自己的失败,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