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皱眉看着林伯年,心里不是滋味。他感觉出来了,事情定然不是主动认罪便能摆平的。否则林伯年绝对不会是这种表现。定然是认罪也将难以被恕,林伯年才会坚决抵赖。
林觉的猜测是对的。林伯年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自己是逃不掉的。如果一旦上奏折认罪,后果将不堪设想。虽不至于牵扯到林家全族,但他林伯年掉脑袋是肯定的。之所以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所以他绝对不会考虑林觉的建议。
“二伯,我不知说什么才好。目前我对此事还一头雾水,也不知深浅。更可况此事超出了我能力所及,所以,我只能提供建议。二伯见事良多,也自己心里有数,所以二伯要自己好好的衡量得失,好好的想一想。需要我出力的,请一定告诉我。站在我的立场,维护林家是第一位的。”林觉轻声说道。
林伯年已经对林觉没有什么期盼了,原本期望着林觉能从中回寰,但现在这条路是走不通了。那么这个侄儿其实也对自己没什么帮助。自己得赶紧想办法自救,可没时间跟林觉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去吧。需要跟你商议,我自然是会跟你商议的。我现在心里很烦乱,便不送你了。”林伯年六神无主的摆着手说道。
林觉轻叹一声,拱手告辞。
接下来两日时间,林觉过得很糟糕。他关在枣园想着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但很可惜,他发现自己毫无办法。现如今的情形是,严正肃已经查出了不少线索,而且肯定不会放手。二伯不肯请罪,那必是事情很棘手。所以,方敦孺的第二次雷霆参奏很快就要到来。到那时证据确凿,无法抵赖。林觉不知道事情会坏到何种地步,但作为林家一员而言,林觉维护林家之心是毋庸置疑的。即便那日方敦孺晓之以大义说了那番话,林觉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林觉并非不懂那些大道理,但林觉可并不想成为严正肃方敦孺那样的人。林觉敬佩他们,但却不会成为他们。对林觉这样的穿越客而言,自身的利益是高于一切的。什么忠君,什么臣子之义,什么名垂青史之类的话,在林觉听来就是耳边风。林觉只想保护好家族,保护好身边人,保护好自己。至于这大周朝如何,那并不在林觉的担心范围内。
或许这一切和所处的阶级地位有关,林觉还只是个屁民百姓,还远没有到忧国忧民的地步。否则当初他便不会跑去伏牛山帮着落雁谷众人立足了。那对于一个大周朝的子民而言,已经是干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了。若严正肃方敦孺知道林觉失踪的那几个月是去了伏牛山干了那些勾当的话,怕是当即便要气的吐血。方敦孺也绝对不会苦口婆心的说出那一番醍醐灌顶的劝勉之言了。要知道,林觉拜师以来,那还是方敦孺第一次用那种语气,甚至是责骂来对林觉说话,显然他是真的发怒了。
这两边已经似乎是个死局,林觉也不是没想过去求梁王爷,看看从中有没有转机。但林觉想来想去,觉得此路也不通。郭冰在朝中势力并不强,毕竟是个远在杭州的王爷,于政务上也从无机会插手。若是在两浙路,他倒是能只手遮天,但在京城,他其实没有多大的实力。或许王爷的名头唬唬人还行,真正到了具体事务上,他是帮不上忙的。
况且,以梁王爷的精明,他怎肯插手这件事当中来。一边是朝中新贵严正肃和方敦孺。一边是没什么权势的三司副使林伯年。如何选择一目了然。将自己卷进这件案子之中,那是不明智的。这个算盘,梁王郭冰打的必然很精明。就算是加上自己,份量也是不够的。而且,梁王爷来京已经六七天了,也根本没有见自己的意思,似乎有疏远之意。那更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林觉从未感觉到如此的无助过,虽然他也算是经历了不少大场面,多次历经生死之局。但在那些事中,自己不过是因势利导,加之漠视生死的态度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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