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围观人群。
“这苗翠花也真是可怜,大老远从外地来我们江陵县讨生活,却遇到这种负心男子……”
“我本来以为陶知谦也是个正人君子,毕竟还写了一篇《皇帝的新衣》劝谏赵皇。但却真没想到陶知谦竟是这等人,枉我错看了他,以后的他出的书,我都不看了……”
“就是,我也不看了,免得污了眼睛……”
……
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人群议论纷纷,无不是可怜着堂下跪的大肚子女人,指责鄙夷抛弃女子的陶知谦。
而在县衙街道对面的茶楼二层,正有三个青年喝茶谈笑,目光不时从窗口瞥见县衙门口的情形。
“那陶知谦怎么还不来?也恁慢了,莫不是逃跑了吧?”冯俊宇皱着眉头,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娄明河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冯兄心急了,只要陶知谦不是白痴透顶,就不会逃跑。且不说他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官府的抓捕,而且他一旦逃跑,就无疑是自认心虚,坐实了这件事。”
肖子清点头道:“明河说得不错,陶知谦一定会来。而且这件事情,很难理得清楚,只要稍微一个不清白,哪怕无理无据,陶知谦也会给世人落下一个坏印象,更别说还有证据,就更加说不清了。”
娄明河冷笑道:“陶知谦不知好歹,竟然敢得罪我们,这也是他自找的。等陶知谦的污名传开,那些捧他臭脚的人自然会避之不及,哼,到时候剩他一个孤家寡人,还不是任由我们搓扁捏圆?”
肖子清眼中迸出一线狠毒,冷哼道:“不但他陶知谦,他的父母家人,他整个陶家我都要算账。敢得罪我肖子清,我要他悔之不及。即便是他死后,我也要抽出他的阴魂,让他永不超生。”
感受到肖子清目光中的阴冷,娄明河两人都不禁心下打了一个寒颤。
污人名声,致人死地已经是过分之极。而肖子清甚至想要灭人满门,让其死后还不得超生,已经用狠毒不能形容。
公堂上一片沉寂,只有女子低低啜泣,公堂外则是杂乱纷纷。
不多时,公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呼声。
“陶知谦来了……”
人群纷纷让开一条通道,用鄙夷目光看着从通道走过的陶知谦,甚至还有人忍不住义愤填膺,大声朝陶知谦斥骂。
陶知谦阴沉着脸色,胡若雪倒是气得浑身哆嗦,如果不是陶知谦用目光压着她不准生事,只怕胡若雪就要不管不顾,直接轰杀一大片了。
胡若雪在被衙役止步在公堂前,只余陶知谦一人举步走进公堂。
“禀报大人,书生陶知谦已经带到。”张捕头抱拳道。
“嗯。”娄清之皱眉应了一声,挥手让张捕头退下。
“书生陶知谦,见过县令大人。”陶知谦朝娄清之拱手道。
书生不同平民,可以见官不跪。
娄清之微微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堂下跪着的女子就已经激动落泪道:“陶郎,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说着,女子还要来伸手抱住陶知谦大腿,但却被陶知谦皱眉躲开。
但陶知谦这种不近人情的表现,又是被公堂外的人群一阵责骂。
娄清之一拍惊堂木,沉喝道:“堂下肃静。”
等公堂肃静下来,娄清之转向陶知谦,喝问道:“陶知谦,苗翠花状告你,今年二月底,你在柳木镇花言巧语哄骗她委身于你。可是事后,等苗翠花有了身孕,你却因为得知曾经苗翠花在青楼做过事而嫌弃她,怕她害了你的名声,从而抛弃她。陶知谦,有没有这回事?”
陶知谦拱手道:“回禀大人,今年三月前我还在家放牛,根本就不曾到过柳木镇,也无从认识这个女人……”
陶知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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