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少呆呆的看着韩非轩,看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明明带着笑,可那笑不见底,幽深的像个万年冰潭,还有他眼底的眸光清冷幽深,总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似得。
他犹豫了下,盛少和韩非轩两人一起长大,属于彻彻底底的发小,用土话就是光屁股长大,有着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的交情,这么多年的接触,他很清楚韩非轩的为人,看似纨绔,实则内心高深莫测。
他有着非同一般的超高智商,时刻都能保持头脑清醒,任何时候都不会把心情和情绪写在脸上,极度内敛,城府颇深,完全就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人,就算心痛的千疮百孔,也只会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永远都不会表露分毫。
像只野兽,孤高傲世时,也会有高处不胜寒的苦涩与寂寞,但他不会与任何人说,就算受伤,也只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孤独的舔着伤口。
几乎没人彻底的了解他,也没人能走进他真实的内心世界。
他把自己的内心筑起了一座高高的城墙,小心提防,不给任何人女人空隙。
做兄弟这么多年,盛少很清楚他的性格,但这一次,他实在搞不懂了,像韩非轩这样的性子冷血,对感情刻薄残忍的人,会因为什么如此情绪大乱,到了要用酒精麻痹自己的地步呢?
犹豫了下,盛少起身走去外面,在洗手间打起了电话。
慕十月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韩氏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她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韩家,因为公文包还在家里的。
她一进家门,沈佳人看着她模样像是吓了一跳,着急的起身忙说,“你怎么回来了?非轩呢?他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慕十月心里冷笑,他们什么时候一起回来过?
嘴上只是淡淡的说,“没有,我已经没什么事了,就先回来了。”
“那非轩呢?”沈佳人又问。
“不知道啊!”她回答着,换了鞋往楼上走。
沈佳人更加奇怪,“你们不是一起去的医院吗?怎么没有一起回来呢?”
慕十月脚步顿了下来,回过身,诧然说,“是他送我去的医院?”
沈佳人点点头,“对啊,当时看见你昏倒了,他着急的抱着你就往医院跑,像火烧眉毛了似的,还吓了我和繁朵一跳呢!”
慕十月心头恍然,难怪昏迷前她只记得自己在家,原来是真的,那么说,就是他送自己去的医院,她反倒还欠了他一个人情咯。
沈佳人冷然的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慕十月,看着她好端端的也无恙的样子,心里越发的来气,“我说你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我虽然说了你几句,但我终究是你婆婆吧!不也算是妈吗?我说几句能怎样啊?还非要搞这么一处,还吓了非轩一跳,弄这么大动静出来,搞什么啊!”
沈佳人絮絮叨叨的,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慕十月却完全心不在焉,她呆呆的看着脚前方的地板,想着距离她昏倒到现在,已经足足一天一夜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里,难道他一直都在医院?
为什么?不是口口声声说恨死她了吗?不是说她怎样都和他没关系吗?为什么还在她昏倒时如此着急的送她去医院,还陪了足足一天一夜……
韩非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是说好了互不干涉,互不相欠的吗?为什么到后来,你说的和做的,截然相反。
“妈,我很累了,先上楼了。”她恭敬的说了句,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上楼。
隐隐的听到身后婆婆发出的不满声,一句接着一句,满是责备,她无奈的叹息,往里走,一直到进了卧房,关上门后才稍稍听不见。
她不想再想其他,简单的冲了个澡,吹干了头发便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有些后悔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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