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归路,逆天下平衡之大不为!”
“老头。”他低着头,轻笑喊。
“人老了,怎么总重复一些话头。”
契爹气得用烟斗抽他的背,“你自己要入地狱了,你晓得不?”
“晓得,三生九难,人命一条。我贱格,见了棺材也懒的落泪。把头别在裤裆上,扛枪混日,出来招摇过市了,迟早要还嘛。”
“你他妈这是安慰你自己还是安慰老子呢!”契爹吼着嗓子,一声剧咳,担心地盯着他邪狂冷眼,“阿禹,你不是颓了吧?”
“我草。”江城禹慢慢站起身,伤口让他龇牙咧嘴,对契爹一声赖笑,“老子一直是半勃状态,颓毛颓啊。”
契爹把烟斗扔过去,看到他胸口的绷带,又抬脚踢开。
眼神虎视,一脸烦躁,“行了!你不要哄我老不死的开心。事情多严峻老子脑袋还没夹屎!你之前为何对你这个大哥,一点防范没有,我听阿左说过密码箱的事,你守的好好的,如今是被最亲近的女人偷走了……”
契爹的语气还没来得及疑问,眼神触及到他突然冰冷的眼神,立马打止。
关于那个女人,他不说一句。
那态度,已经见了骨般。
许是被伤得过分。
契爹只听他阴恻恻地笑,“我为何对江寒没防范?”
契爹望着他。
他高大的身躯在黑暗中转过来,那眼神在黑影里,一片邃冷的寒渊,噙着薄笑,阎罗地狱,咬字切齿,“因为我,始终未曾料到,走白道一身正义为了劝我返回江家曾经舍得割自己脉的大哥,如今,变成了坏种。”
契爹的瞳孔一滞,呼吸缓慢。
这句话里的份量多重,听的人感受的真真切切。
他一句情绪化的话语都没有,却把意思表达得见骨彻寒。
契爹又如何能料到呢?
契爹对江寒,可以说很熟,当年阿禹还没混出来,少年气盛动不动要砍架剁人,新势力出了名的狠劲。
就是阿寒缕缕跟在阿禹身边,规劝阻止,减少很多麻烦。
几遍后来契爹知道,阿寒的身份是警司,也不曾讨厌过这个年轻人,因为契爹能看到他眼睛里的明朗,正义。
这样的正义,在阿禹隐瞒的眼底深处,也有。
所以,契爹当年能那么赏识江城禹,他认为,这就是只毁天灭地的小豹子,身上仇恨太浓,契爹想慢慢驯化这只一意孤行的野兽。
如今,契爹却庆幸,江城禹其人,不是别人能驯化的,他就是他,骨头里狠,骨头里又纯。
他在黑道,可他黑是黑,白是白,他的行为有灰色地带,他的思想没有灰色地带。
契爹摇头啊,抹了把脸,深沉冷笑,“便是我,也没想到。阿禹,不必难过。人是会变,天伦地理。只是想不到,阿寒在白道,言传身教的正义凛凛之下,他由心走入了黑路。”
“你和他,就像两个极端,最经典的一部电影,无间道。”契爹冽着危险的眸,不无感叹,“你时时刻刻处在黑道最恶劣尽头,做烧杀抢掠的事,血腥味一天天浸淫,你的心底,却始终没变。一般人哪,坐稳这个位置,享受黑道帝王几年,谁还记得当初入洪门的鬼初衷?”
“你在黑,他在白,看似。其实,他在黑,你在白,这才是实际。”
“贪恋,让一个人,永无止境。欲/望,让一个人面目全非。”契爹最后,总结了这句。
江城禹双手插袋,站在那里没动,觉得好笑,也觉得戏剧。
戏剧,就他妈是人生。
“眼下情况,你众叛亲离,走出不见不得光,多少社团大佬盯上你,只怕z俯那边也恨不得把你拆骨见肉,你打算如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