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够回府。府中长辈都知道我们来参加百花宴了,圣上定然不会想惊吓到他们的。”渔舟笃定地说道。
“可是,我还是想喝茶。”裴南歌可怜兮兮地道。
“来,帮我剥瓜子就不会想喝茶了。”渔舟神秘兮兮地道,“这个剥瓜子也是有讲究的,千万不要像我一样用牙齿磕,因为如果用牙齿磕久了就会有一个缺口,说话会漏风,有碍观瞻,很多老人说话不清楚就是因为年轻的时候磕多了瓜子。用手剥的话,最好是先把瓜子反面拿着,别对着尖尖,呶,像我这样拿,轻轻按一下就开了,你也试试?”
裴府的随侍嬷嬷一脸纠结地看着自家小姐,犹豫着要不要揭穿千帆先生的谎言。可若四姑娘不剥瓜子,估计又会想喝茶了,一喝茶待会儿就会想去如厕。
她这一踌躇,四姑娘就被渔舟骗去剥瓜子了,还架势十足,剥得有模有样。而千帆先生呢,频频点头,赞不绝口。
这事儿若是让裴夫人知道了,估计跟着出来的丫鬟谁都别想好过,算了,就当没看到吧,谁让自家小姐心思单纯呢。
果然在暮色四合之际,安公公带着一帮宫娥、太监赶了过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前面宫里出了刺客,皇后怕不长眼的刺客冲撞各位小姐才聚到芳菲殿保护起来。好在有惊无险,刺客抓到了。娘娘为了给各位小姐压惊,每人赏玉如意一柄、绿玉簪一对、珠串一挂!”
饥肠辘辘的各府闺秀立刻欢欢喜喜地领了赏赐,纷纷谢恩。
安公公前脚刚走,紫苏后脚就进来了,在一大堆瓜子壳边找到了悠然自得的渔舟,以及托着腮问为何是“南橘北枳”的四姑娘。
紫苏冲两位姑娘行了一礼,微笑道:“舟姐姐,我奉公子之命送您出宫。”
裴南歌归心似箭,约好了下次听“南橘北枳”的典故后,立刻带着丫鬟走了。
“公子已经派人往太傅府传了消息,式薇和步蘅也都送回府中了。”紫苏道。
当时渔舟只身去面圣,式薇与步蘅都留在御花园,芳菲殿却未见到人影。
这几年紫苏个头长了不少,快到渔舟肩头了,行事也越发周全了,一来就知道先安渔舟的心。
“你们家公子呢?”渔舟低声问道。
“公子说让我们在宫外等上半个时辰,若是到时候他还没出来,就送您先回府。”紫苏应道。
“好。”渔舟重重地点了点头。
宫中不是说话的地方,渔舟没敢多问,跟着紫苏在暮色中穿梭。宫灯一盏盏、一排排地亮了起来,连成了一条条炫目的红线,与微风吹皱的湖面交相辉映,令人目不暇接。
渔舟莫名地感到一阵冷意,不觉中加快了步伐。直到出了午门,心头的压抑才减少了几分。
宫门外停着一辆青灰色的马车,羊角宫灯泛着昏黄的光芒,四角挂着风铃,徐徐微风吹过,响起清脆悦耳的声音,宛若破晓时分叮咚作响的山涧清泉。数十丈宽的朱雀大街上,贩夫走卒们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街边店铺林立,灯火辉煌,热闹的人间烟火与身后的巍巍宫阙,厚厚宫墙形成了两重世界。
马车里的茶点是热的,茶水也正烧得滚烫,渔舟不由舒服地眯上了眸子,慵懒得像一只猫咪。她伸手递了一碟千层糕出去,低声问道:“今日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坐在车把式上的紫苏接过糕点,道了声谢,语焉不详地道:“有刺客啊。”
“得了,你少敷衍姐姐。刺客不是抓到了麽,你家主子怎么还没出宫?”渔舟似笑非笑地道。
“圣上说要连夜审理……”
“紫苏,你再信口开河试试。”渔舟眯了眯眸子,浅笑道,“姐姐立刻回府,不用你送,你师父大概也在周边。”
“顺郡王薨逝。”紫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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