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讨饶:“没,没,没啥,我们快走吧。”
宣竹见好就收,不敢真正惹恼了心上人,牵着她的手往外退去。
人就是如此怪,一旦认识了某个人之后就会经常见到那个人,一旦听出什么声音之后,那种声音就会无限地放大,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而且,有时候,越小心,越是容易犯错。现在渔舟就是这样,她踮着脚尖,猫着腰,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退出这个尴尬地地方,结果呢,一不小心脚下一滑,将一颗雨花石踢了出去,在假山之间磕磕碰碰地弹了好几下,声音十分清脆。
“谁?”
“救命啊!”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凌厉,一道凄厉,但是都压得很低,显然不都想引人围观。
渔舟尴尬地提着脚立在那儿,满脸欲哭无泪地看向拉着她往这走的“罪魁祸首”,犹豫着走还是不走。
“求你,救救我!”假山后的女子连忙低喊,带着哭腔的声音急切而又嘶哑,似乎还有几分熟悉。
渔舟冲着宣竹挑眉,做了个救还是不救的手势。
宣竹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见死不救未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渔舟放下提着的脚,慢慢地折了回去,从假山一侧探出脑袋,然后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花容失色,不,鼻青脸肿的澹台未晞,衣衫不整地躺在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身下,双手被紧紧地禁锢在头顶,脸上、脖颈上伤痕累累。那个低首在澹台未晞脖颈上啃噬着的男人气喘如牛,一身的酒气,浑身上下只剩一条松松垮垮的?裤挂在腰间,要掉不掉。
澹台未晞拼命地挣扎着,看清渔舟的面容后眼中的光彩一点点地黯淡了下去,可求生的本能使得她语无伦次地低泣着喊道:“求你,救我!求你了……”
澹台未晞只见那“最后一棵稻草”慢慢地收回了脑袋,心慢慢地沉了下去,慢慢地变凉了。她可以想象出明日燕京会传出怎样的留言,爹娘会如何地愤怒,自己灰败的一生会死如何地生不如死。她慢慢地闭上眼睛,心如死灰,突然想起一句老话:“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渔舟缩回脑袋,冲宣竹做了个走远一点儿的手势,顺手抄起一座凹凸不平的小假山往男子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卒起不意,男子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彻底晕了过去。
渔舟几脚把男子踹开,伸手将面色灰败的澹台未晞拉了起来,低声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躲躲吧,你的丫鬟在哪儿?”
澹台未晞全身颤抖,颤巍巍地指了指东边,哆哆嗦嗦地道:“他……他死了麽?”
渔舟十分不厚道地低笑道:“不知道死没死,就算没死也不知道傻没傻。我先让步蘅去找你的丫鬟,你好自为之吧。”
澹台未晞揪住她的袖子哑声道:“我……我以前那般对你,你……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看到打女人的场面就有点手痒,打扰到你们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渔舟云淡风轻地道,“你把我的袖子松开,我要走了。”
“你就……你就不怕我把你杀人的事情说出去麽?”澹台未晞又说道。
“你若问心无愧,也不在乎闺誉,那就随意说吧,大不了我们去大理寺和刑部喝喝茶。”渔舟似笑非笑地道,“你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想想待会儿该如何回应亲朋好友的关心吧。”
渔舟拍拍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到宣竹身边,渔舟轻笑道:“是你的青梅竹马,你要不要回去关心一下?”
二人往御房的方向边走边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青梅竹马是什么,能吃麽?”宣竹挑眉问道。
“玩笑都开不起了,忒无趣。”渔舟嫣然睨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