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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老气横秋的口吻,姐姐也没比我年长几岁啊。”南歌取笑道。
二人说说笑笑,不久就到了皇宫。或是下轿,或是下马,男女分类,在公公和宫女的引导下鱼贯而入,秩序井然,悄无声息,肃容穿过宏伟壮丽的午门,七拐八拐地绕过集福门、泰和门、承光门,最后进了一个以重檐录顶、上安镏金宝瓶的钦安殿为主体建筑的院落,空间舒广,举目望去,可见亭、轩、阁、斋错落有致,园内遍植古柏老槐,石罗布,佳木葱茏,一步一景,应接不暇。路面采石铺就,古朴别致,有人物、花卉、景物、戏剧、典故等等,沿路观赏,妙趣无穷。
这就是传说中的御花园了,古柏老槐与花异草,以及星罗棋布的亭台殿阁和纵横交错的花石子路,使得整个花园既古雅幽静,又不失宫廷大气。
先到达的闺秀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或是温声寒暄,或是窃窃私语。
渔舟踏入时,园中一片静默,众人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好地四下打量,又各自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交头接耳去了。
渔舟寻了一处不起眼的凉亭落座,引路的宫女刚退下,立刻有别的宫女上了热茶,茶叶外形扁平挺秀,色泽绿翠,内质清香味醇,还是上好的西湖龙井,连带着与她同行的裴南歌也沾了光。
渔舟本着“浪费可耻”的原则,道谢后就端起了茶杯细细品茗,反正她现在无论走到哪儿,无论做什么都是引人注目的,与其畏畏缩缩,不如大大方方。
茶还没入肚,一位宫装丽人在宫娥的簇拥下翩迁而至,一身绛紫色长裙,绣着富贵的牡丹,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袅娜的身姿一览无余,精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显得妩媚而又雍容。
毫无疑问,来者是上次与渔舟不欢而散的乐仪公主。
都说仇敌相见,分外眼红,这情敌相见,自然更加眼红。还没等渔舟出声打招呼,桌上的茶盏已经被扫落到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公主若不喜喝茶,不喝便是,茶盏何错之有?这可是上好的建盏,要经过选瓷矿、瓷矿粉碎、淘洗、配料、陈腐、练泥、揉泥、拉坯、修坯、素烧、上釉、装窑、焙烧等十三道工序才能烧制而成,真是可惜了。”渔舟淡淡地道,“若是拿到早市上去换银子,那可够贫苦人家一年的开支了,真是太可惜了。”
“先生如此在意这些阿堵物,果然是草野出身。”乐仪公主嗤笑道。
“阿堵物哪儿不好了,没有它寸步难行。”渔舟不咸不淡地应道。
“听闻先生见识广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连一个茶盏都说得头头是道。又听闻,知微草堂开了一门雅学,专门传授琴、棋、、画、诗、酒、花、茶,不知先生对茶道了解几分?”乐仪公主刁难道。
看来,乐仪公主倒是对知微草堂没少关注,知道渔舟只给学子传授画之道,没有讲授茶道。
“不好意思,千帆对茶道一无所知。”渔舟浅笑道,“知微院,除了雅学,国学、数算、律学、地理学、农学、史学、医学,千帆就是一凡夫俗子,岂能事事皆知?”
“针黹女工不会就算了,三从四德不知也罢了,连时下盛行的茶道都不知,亏得父皇还对你以礼相待。”乐仪公主冷笑道,“若本宫是你,早就躲在府中自省了,岂敢如此理直气壮地招摇过市。”
“公主请慎言。”裴南歌敛裾行了一礼,正色说道,“千帆先生是圣上御笔亲封的山长,您的玩笑莫要开大了”。
“四姑娘,这事与你无关,还是莫要插手为好。她若是懂茶道,本宫自然收回前面的话。”乐仪公主傲然地笑道,“谅她也不懂,山野之民就是山野之民,飞山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此话则有些重了,羞辱的不仅是渔舟本人,还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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