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嶷缩缩脖子讨饶,“那我给姐姐出谋划策,讨个狗头军师当当?”
渔舟做出思索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慢悠悠地道:“帮主如此执着,姐姐也不好抹了你的颜面。只不过姐姐囊中羞涩,这军师可是没有酬劳的。”
“姐姐,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麽 ?”九嶷怪叫。
“晚了。”
漕帮帮主还会缺银子麽,两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是玩笑话罢了。
三人边走边说,眼前出现了一个月牙形的湖泊,湖面结满了冰,明晃晃,亮晶晶。
九嶷拾起一颗小石子运劲向湖面砸去,湖面纹丝不动,石子跳着“跑”远了。
渔舟双手环胸,倚靠着一树寒梅,突发奇想:“你们说这湖里会不会有鱼?”
“凿开看看就知道了。”九嶷卷起袖子,捡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蹲下 身子开始凿了起来。
黄芪更是有趣,直接抽出了那柄削铁如泥的宝剑,慢慢地戳着冰面。
二人对视了一眼,还暗中较上了劲。
渔舟暗乐,挑眉问道:“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我们只是想看看有没有鱼,并不是想吃烤鱼了。”九嶷笑道。
自从渔舟在野外烤了一回鱼后,九嶷和黄芪嘴上不说,心中却惦记上了。如今有此机会,岂能白白错过?
三人正玩闹着,步蘅与式薇前来禀告说外面有一位夫人想进来讨口水喝。
这二人本是钟若瑜的侍女,但去北俄后,渔舟的衣食全都交给了她们打理。这回到了清河,钟若瑜干脆将她们送给了渔舟。刚开始渔舟不受,钟若瑜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说要把她们卖了。九嶷和黄芪也在一旁做说客,渔舟问过两个丫头的意思之后只好应了。
渔舟神色有几分古怪,还是立刻吩咐让人进来。
三人并未多加理会,埋头一块欢乐地凿冰。
阙舒看到的就是渔舟满头大汗凿冰的样子,衣袖高挽,露出大半截细嫩的玉藕,手中握着一颗尖尖的石子,手腕与指尖沾染上了石子的青苔,巴掌大的脸被狐裘遮得只剩下小巧的五官。
若不是早知道院子里住着什么人,没有人会认为她是主子,至少她身边的那位少年就比她贵气许多,同样是凿冰块,人家一举一动如行云流水,她一凿一放,龇牙咧嘴。
“姑娘,这是在做什么?”阙舒好奇地问道。
渔舟抬头打量这位“讨水喝”的夫人,二八年华,凤眼桃腮,身姿窈窕,锦缎棉裙,银丝滚边,玉簪盘发,银镯缠腕,怀中还抱着一个约莫一岁的雪团子,柳眉凤目,唇红齿白,脸上惊讶的神色与母亲如出一辙,煞是可爱。
渔舟放下石子,拍拍手,轻笑道:“古有卧冰求鲤,今有寒江垂钓,在下就一凡夫俗子,只能东施效颦,凿冰求鲤。”
步蘅搬来藤椅,请夫人就座。式薇端来温水,请渔舟净手。二人又立刻添了瓜果茶点,杯盘酒盏。
阙舒柔声道:“入冬后,市面上的鱼的确涨价了,倒也不至于如此……”
渔舟擦干手上的水珠,倾身给阙舒添了热茶,自己捧着杯子喝了一小口,舒服得眯起了眸子:“外面买的总觉得味道差了点儿,大概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而另一边,胜负已分,九嶷下手更狠,最先凿出了一个海碗大小的口子。不过,稍稍落后的黄芪也不差,长剑往下飞快地一刺,提出来上面已经挂了一尾巴掌大的鲤鱼。
阙舒眼中也有了笑意,勾唇道:“姑娘这说法倒是有意思,我还是头次听。”
渔舟往黄芪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微笑道:“您别心疼就好。”
阙舒眸中的讶色一闪而过,嘴角的上扬的弧度渐深:“怎么会?待姑娘烤好了,能否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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