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25章 冷战(第2/3页)  闲妻不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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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字:见好就收。

    他们前脚赶走,钟若瑜后脚便到了。钟若瑜来得勤,每次来必备厚礼,茯苓先生倒也不赶他。二人在堂前叙话,大都是钟若瑜在说,茯苓先生偶尔会应上几句。

    “您应该很喜欢那丫头的,怎么就不多留些日子呢?”钟若瑜笑问。

    “你哪只眼看她像是愿意长久寄居他人屋檐下的人了?”茯苓先生瞟了他一眼。

    “这不是怕您会想她麽?”钟若瑜摸着鼻子讪笑道。

    “每月不还会见上两次麽?”茯苓先生淡淡地道。

    “您真不打算回京了麽?”

    钟若瑜不知这是第多少次问起了,回答他的始终是摇头,这次也不例外。

    “真搞不懂这宣阳城有什么值得您老留念的。”钟若瑜哀叹道。

    “竹小子的病。”茯苓先生笑眯眯地道。

    “什么?”钟若瑜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据老朽观察,他的病在好转。”

    “那说明您医术了得呗。”钟若瑜撇撇嘴。

    “老朽的药固然有些用,但是治不好痨病。”茯苓先生缓缓地道,“同样的药老朽给别的患者也用过,并未见好转。”

    “难不成他还能不药而愈?”钟若瑜质疑道。

    “不,是那丫头,他的饮食起居全是那丫头一手打理。”茯苓先生捋着胡须悠悠地道,“若能治好痨病,老朽也算此生无憾了。你若是再打着劝老朽回京的主意,下回就别来了。陛下若再问起,你便直说宣阳甚好,茯苓乐不思蜀。”

    茯苓先生敢这样说,他可不敢这样告诉陛下,他还年轻,想寿终正寝。

    钟若瑜不由摸了摸脖颈,凉飕飕的,顿时觉得挂在上面的这颗脑袋还真是不容易。

    过了一会儿,不甘寂寞的钟若瑜忍不住八卦道:“这宣大少爷能包羞忍耻,他日恐怕非池中之物。那臭丫头呢,脾气又臭又硬。您说,他们俩这样能够走多远?”

    “夫妻相处之道,只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怎么折腾都无碍。”茯苓先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唔,你生意再忙一些,他们会走得更远。”

    人不能太闲了,否则容易胡思乱想,胡作非为。渔舟以为这话十分有道理,于是让竹先生去践行了。

    到绝雁岭的第一天,忍冬扛来的刨子开启了竹先生灰暗人生的第一页,日出而作,日落而歇。不到半天,那双白皙修长的手便长满了茧子,到下午长出了水泡,碰都碰不得。雇佣的村民见他那“胖”了一大圈的手指,纷纷劝竹先生一边写诗作画去。竹先生气结,誓死奋战到底。

    这样总比被她视而不见的好,还可以强身健体,挺好的,竹先生苦中作乐地想。不过,竹大少脸上那咬牙切齿地样子,实在是有碍观瞻。

    夜里上药时,竹先生叫得惊天动地,想让那“罪魁祸首”稍稍心软来看看他,或者说两句话。

    可惜那小祖宗心如磐石,不为所动,听他嚎得辛苦,还打着拍子吟咏道: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竹先生一听,联想到自己这些时日的举止,顿觉如今被这般对待,还真是自作自受。只能认了,蔫了。再侧耳倾听,又觉得这长短句与时下的诗韵律有异曲同工之妙,委婉蕴藉,含而不露,别具一格。跟着一念,仔细一回味,妙不可言,顿觉再多刨几日树皮也不是不能容忍的,彻底忘了手上的疼痛。

    在竹先生觉得自己粗糙的双手几乎要废了的时候,流着他的血汗的木屋终于竣工了,他也终于从水深火 热中解放了出来。可是,渔舟还是不愿意与他说话,这让他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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