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若瑜含笑道。
“没多久,才不过月余。”渔舟一本正经地应道。
褚进目光在二人间逡巡,惊讶于他们之间的熟稔。
“你找我?”渔舟笑眯眯地问道,眉眼弯弯。
钟若瑜摇摇头,指了指身边的褚进。
“先生找小的有何贵干?”她抱着画卷转向褚进,一脸疑惑。
“唔,把你手中的画卷打开看看。”褚进端起茶杯面无表情地道。
“您确定?”她挑眉笑问。
褚进呷了一口清茶,认真地点了点头。
她从善如流地将画卷打开,双手一抖,一副香 艳的春 宫图一览无余。
下一刻,褚进的茶水全喷到了画卷上,还满脸通红地失手打碎了一个茶杯,一旁的钟若瑜笑得前合后仰。
亭子四周的侍卫随从纷纷垂目,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你……你怎么……咳咳。”褚进惊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怎么随身带这种画?”钟若瑜一边帮褚进顺背,一边好心地替他把话说完了,溢在嘴角的笑容,无论如何都收不住。
“我以为你找我呀,你我之间除了谈买卖,难不成还谈情说爱?”渔舟理直气壮地问道,慢条斯理地收了画,“今日人多,我本以为能买个好价钱。”
褚进又被惊到了,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钟若瑜指了指褚进,逗弄道:“你可知他是谁?”
“难不成还是宣阳城太守?他毁了我的画,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赔。”渔舟淡淡地道,“我最近手头紧,就等着这银子来下锅呢。”
“穷还敢在长乐坊一掷千金?”钟若瑜取笑道。
“长乐坊是你的地盘?”渔舟反问。
“孺子可教也。”钟若瑜大方地承认。
褚进终于顺过气来了,插嘴问道:“你们二人是如何相识的?”
“我卖画,他买画。”渔舟应道。
褚进意味深长地看了钟若瑜一眼,幽幽地道:“若瑜,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退之,你听我解释。”钟若瑜百口莫辩。
“你不用解释,他都懂的。”渔舟笑嘻嘻地补刀。
小寒在心中默默地替他家主子掬了一把同情的泪水。
嬉闹过后,渔舟再次正色问褚进找她所为何事。
“我见你伶牙俐齿,本来身边正缺一随行……”褚进迟疑道。
渔舟微笑着打断他的话:“哦,刚才那些话,全都是我们家先生教的,您不必当真。您想想看,我一个乡野丫头哪能知道那么多呢?”
褚进长长地“哦”了一声,难掩失望。
钟若瑜不忍听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倒了一杯茶,默默地递到了她跟前。
渔舟接过茶,深深地嗅了一口沁人心脾的清香,倒是没有饮,大燕朝的茶水实在是不敢恭维,茶叶直接晒干捣碎,茶汤中全都是浮末,而且未经杀青揉 捻,涩得很。
“不过,我不太关心您是不是当官的,毁了我的画就得赔。看在您是老雇主的朋友上,给您打对折,就给五十两意思意思吧。”渔舟似笑非笑地道。
“本官改日定当派人将银子双手奉上,姑娘不必惦念。”褚进的目光微微冷了下来,“你家先生授课真的比他人好麽?”
听到这样带着质疑的口吻,渔舟微微有些不悦,淡淡地道:“比起那些古板的老学究,我们家先生自然讲得更生动些。太守大人若感兴趣,不妨哪日抽空去听听。”
钟若瑜面色复杂的看了褚进一眼,带着几许轻微的责怪。
渔舟觉得有几分不自在,正欲告辞,又 听钟若瑜笑道:“小舟,怎的不饮茶?这是责怪若瑜待客不周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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