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通往地窖的是一把松松垮垮的竹梯子。悬叔准备下去,可是头顶的手电筒突然没电了,他指了指田优,面无表情的说,“把你头顶的电筒给我。”
田优虽然不太乐意,不过现在也必须配合他。万一他真的可以找到顾南延的遗体呢?
田优把头上的电筒摘了下来,让我拿过去给悬叔。悬叔接过以后就下去了。
“田优,你可以吗?如果不行的话,你在这上面等我吧,下面不知道有什么,你受伤了,下去的话对你不好。别逞强,我不想你出事。”
“没事。”田优一直隐忍着疼痛,额头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了,嘴唇也是苍白一片。“我和你一起下去吧,你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我不放心,我下去,多少可以有一点作用。”
他坚持要和我一起下去,我也不在推脱,和他一起下去了。下面黑漆漆的一片,特别的潮湿,地下都是湿哒哒的一片。四面都是泥墙,阴冷阴冷的。从前面有一条通道,越往里面走越觉得阴冷。我都已经瑟瑟发抖了,受了伤的田优也好不到哪里去。
走了几步,突然觉得我好像是踩到什么东西了,而且那东西好像还缠上我的脚了。我低头看了一眼,是蛇,密密麻麻的全是蛇。头顶也有,越往前面越多。
我和田优赶紧退了出来。难道里面是养蛇的吗?可是悬叔进去以后就没有出来,难道被蛇给咬死了?
应该不会吧,看他那样子,怕蛇的话应该早就撤了。
“这蛇没毒,这是软蛇,没有力气的。这种蛇不是阳间的生物,他全身都是阴气,通常有这种蛇的地方,里面一定有遗体。因为这蛇可以让人的遗体不腐烂。和苗苗房间里的蛇是一样的;可是这蛇不伤人。所以,把这蛇放在这里的那个人应该是个好人,他没有恶意,只是想把普通的人吓跑。看来这里面真的有东西。”
田优说完,咬破了自己的尾指和中指,让血滴在路中间,嘴里念念有词的,很快,那些蛇就自动让开了路。
“走吧。”田优对我说。
我跟在他的后面,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虽然这蛇不伤人,不过看着还是很吓人。我最怕的就是爬行动物了。
有点后悔没有多穿点儿衣服了。而且下'半'身都已经湿透了。我都冷的差不多要跳脚了,但是一想到顾南延,又觉得这不算什么。
走了一会儿以后,田优停了下来。虽然他的身子是挡在我的前面,可是我还是可以看得到前方发出来的光。这不是手电筒的光,这灯光有些昏暗,好像是蜡烛什么的。
“田优,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不走了。”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有些淡淡的笑意。好像还有点儿激动,然后让开了身子。“你还是自己看吧。如果我说的话,怕会吓到你。”
这是何意?
田优并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为何这个表情?除非……
除非里面的人真的是顾南延。
我紧张的捏了捏拳头,心跳的一点都不规律。我往前走了两步,绕过了田优往前看去。
前面是一个冰洞,到处都是浓厚的冰,而冰壁上面挂着七盏煤油灯。
煤油灯下面,有一张透明的床,说是透明,上面却刻满了密密麻麻的东西,我看不懂,但田优他们肯定知道。
而那张冰冷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那张熟悉的脸,泛着迷人的光泽,那浓密的眉,唇美的嘴唇……
如此倾世容颜,即使是睡着不动,也张扬着高贵和优雅。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这人,不是顾南延,又还能有谁。
他的身上盖了一块很薄的被单,两只手端正的摆放在胸前,安静的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我觉得世界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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