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二人并非是盲目的善人,薛贞此人都已如此骑到了他们的头上,自是不必手下留情。
兄妹二人刚刚商议完,便听外头沉香说道:“六娘子,韩二娘子来了,说是有事。”
宁玖点头,吩咐沉香引韩嫣进来。
韩嫣进来之后,先给宁玖打了声招呼,然后对着宁珏屈膝一礼。
宁珏点了点头,算是回了她这一礼。
韩嫣让身后的丫鬟将锦囊拿出,而后道:“今日我在街上我看见大郎的锦囊掉了,便差了我的丫鬟捡起。方才叫住六娘,便是想交还你锦囊,物归原主,不想话到嘴边,却是忘了。”
宁珏伸手接过青梅手中的锦囊,对韩嫣道谢道:“多谢韩二娘子。今日的事差点将你卷入其中,某实在抱歉。”
韩嫣摆了摆手,面上笑道:“不妨事的,再说眼下这危机已解,大郎不必自责。”
宁珏道:“话虽如此说,但今日的事情确实是某不对。这样吧,二娘子若有什么所需,便知会我一声,全当是我赔礼道歉了。”
韩嫣摇头,“这怎么使得?此事已经过去,大郎实在不必介怀。”
宁玖笑笑,对韩嫣道:“二娘你不必客气,今日的事本就是我兄长无端将你卷入了,你还是莫要推辞了。”
韩嫣一笑,想了想而后道:“那这样吧,刚好我缺了些花笺,下次大郎便让六娘给我捎一些花笺来便是。”
花笺是时下文人雅士所喜之物。但凡是有些心思的与友人书信往来常常都自己做花笺,一来算是个趣意,二来也用以区分他人,不入俗套。
宁珏点头道:“这个好办,那便这样说定了。”
宁玖兄妹二人先是将韩嫣送回韩府,确定她安全无虞之后,才又折回了楚王府。
楚王府后门。
宁玖命人将薛贞弄上了马车。
临走时,宁珏再次对着薛珩道谢,薛珩摆了摆手,面上还是一副惯常的闲散模样。
他道:“大郎不必如此,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实在无需介怀。”
落下这句话后,他的目光在宁玖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便折回了楚王府,只留给宁玖兄妹二人一个背影。
宁玖收回目光,与她兄长二人带着薛贞一起往外驶去。
马车驶在路上的时候,宁玖便已用药毒哑了薛贞,再将她的手脚筋脉全数挑断。
是以此时此刻,她便是个不能说,不能写的废人。
马车在永安城的街道上驶过,越驶越偏,直到驶到西市里最次等的一家娼妓馆后门的时候,宁玖的马车终于停下了。
薛贞全身发软,方才被沉香挑断经脉的手脚也无法动弹,她被捆成粽子似的丢在车里,宁玖和沉香等人就坐在她的旁边。
只是此刻她既不能动弹,也无法出声呼叫,只能以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宁玖,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沉香见此,一咬牙,一个耳光就招呼过去,恶狠狠道:“看什么看,方才挑断你筋脉还不满足是吗?莫非要我将你眼珠子也挖出来?”
说着,沉香勾手,作势要去挖薛贞的眼睛。
薛贞不由瑟缩,立时便服了软,做出一脸惧色,闭上了眼睛。
她惯会审时度势,自然知道怎样表现才能让自己少受些哭。
只是……这个叫沉香的贱婢着实可恨!方才行进的路上,先是挑断她的经脉,后又给她服用了软筋散和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物,之后马车没颠簸一次,她便故意狠狠地碰她一次。要么是腰间软肉,要么是胸口……
薛贞疼得脸都发白了。
忽的,薛贞感到行驶中的马车一停,心中不由得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可现在她已然是个哑巴,发不出连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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