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年的时间,他便已经囊括南秦的大半江山。
崇安五年正月十五,上元节这一天,永安城被破,楚王与西平郡公里应外合包围皇城,最后生擒崇安帝。
永安皇城内,身着一袭玄黄龙袍,金冠歪斜,发髻凌乱得崇安帝被人双手反剪按在冰冷的地板上。
此时此刻,崇安帝的狼狈模样将楚王衬得越发不凡。
今日他穿银色甲胄,外披红色大氅,腰横宝剑,头束金冠,很是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
今日攻破永安皇城的那一瞬,天空飘下了鹅毛大雪,不一会儿便盖住了皇宫中斑驳的血迹。
但鲜血尤其是被遮盖得住的?
今夜的永安皇城,注定要流血不止。
楚王侧首伸手拂自己甲胄上的残雪,上前比不,薄唇轻启,对着地上狼狈的崇安帝道:“她呢?”
崇安帝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良久,他的面上浮出一抹笑,“她?九叔,不或许如今朕该唤你一声陛下了。”
崇安帝言罢,又道:“她是谁?九叔,朕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楚王双眸微眯,面上一抹厉色划过,他忽然上前狠狠捏住崇安帝的颈脖,薄唇中吐出冰冷的话语,“薛昱,她助你登上皇位,你却害她全家,如今你却问我一声她是谁。”
崇安帝闻言眸中划过一抹震惊,接着他忽然疯狂地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她,哈哈哈哈,原来是她。”
成王败寇,自古向来如此,从被擒获的那一刻起,崇安帝便知道今日自己的下场了。
楚王是个什么人,他十分清楚,自己落入他的手中,必然是再无生路。
所以,若是临死前能好好的羞辱他一番,想必也是极为痛快的。
笑了一会儿,崇安帝忽然顿住,接着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身披甲胄,面容俊美的男子。难怪了,难怪了,如今看来,那个杂种分明是和眼前之人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若知晓他是那个杂种的父亲,他一定会在当初楚王被贬到蜀地的时候,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崇安帝的视线落在外面下得越来越大的雪花上,呼呼的寒风从外面灌进刮着他的面颊边,他道:“是了,一年前那个贱人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哈哈,大雪中,那个贱人苟延残喘,得知她全家被朕杀,居然想和朕拼命,最后朕下令将她乱刀砍死了,哈哈哈。”
楚王垂在身侧的手拽成了拳头,若不是他想知道他们母女二人的死因,下一秒,他便会毫不犹地冲上去将崇安帝杀死。
看着楚王隐忍的表情,压抑怒火的双眼,崇安帝便觉心中有些快意,他又道:“你想知道她的那个贱种怎么死的吗?哈哈哈。”
“朕将他放到山上,并且放了许多饥饿的豺狼猛兽。是了,他是被那些野兽活活撕碎的,朕派人去寻的时候,就只有那一地残破的衣服和血迹,那些野兽也真是饥渴啊,连肉渣滓都没剩下,对了,和他在一起的那两个丫头也一同送给那些野兽果腹了,哈哈哈哈哈…”
笑到一半,崇安帝的笑容忽然僵住,接着便是一阵凄厉的惨叫,他惊骇的看着自己的手。
刚才楚王盛怒之下挥剑斩断了他的一条胳膊。
楚王面色冷酷,宛若寒冰一般道:“崇安帝杀父杀兄杀妻杀子,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宛若畜生,既然他生得如此狼心狗肺,那本王便要看看豺狼的心是如何长的。”
崇安帝已经疼得面容扭曲,他的面上满是惊恐,直道:“你,你要做什么。”
楚王冷笑,“我要做什么,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崇安帝的心中涌出无限恐惧,他想要咬舌自尽,却被钳制住了。
此时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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