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紧紧的咬着下唇,似乎在极力抑制这疼痛。
见了明威将军,她目含期待,抬头忍着疼道:“明威将军吗?我不过是想要如厕,你的这些属下都不允许,你们这么多人,我一个小娘子,难道还会跑掉不成?”
虽说眼前这位已然不是公主,但好歹她也是宣德帝的女儿,且由于那道密旨缘故,这一路上明威将军对她都还算是客气。
明威将军并答话,只是让了军医上前探她的脉。
薛贞忽然垂眸,被睫毛掩住的眼里满是嘲讽,薄唇微抿,将唇边的得意隐藏得极好。
军医道了一声得罪,上前便搭上了薛贞的脉搏。
随后,军医将二指从她的脉上移开,对明威将军道:“启禀将军,此女的肠胃的确有些问题。”言下之意,她的腹疼应当不是装的。
薛贞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样,“看好了吗?现在可以让我去了吧,我是真的很难受。”
明威将军点头,随后指了旁边一名士兵,“你跟着她去,务必要看好她。”
薛贞也没反对,连忙起身,快步朝外面的树林子里跑去。
很快,她便找到一处树丛,一边用手分开过于茂盛的灌木,一边对那士兵道:“喂,你在外头等着便是,不许跟过来偷看!”
那士兵虽知晓她的身份,但见她这么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对自己说这种话觉得甚是好笑。
“放心罢,我就在这边守着,我劝你最好莫要耍什么花样。”
薛贞忽然蹲下,故意用手在衣上弄出些摩擦声,做出解衣的假象。
她在原地歇了好半晌,觉得自己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正常,面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说起来,此事还要感谢她自己有喜欢随身藏毒的习惯,否则今日这计划便不能顺利的进行了。
方才她服了一种能够引起肠胃不适的药,所以才成功的迷惑了那军医。
不过此药的药效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还好那个明威将军来的及时,否则等她药效过了,他再赶来的话,那她这份努力也算是白费了。
薛贞将藏在鞋底的一根毒针取下,眸光阴测测的。
此次她也是在被抓入大理寺牢狱后,才得知这净明庵的案子原来是因那中书舍人韩源之子失踪的那个玉佩为导火索,才牵扯出来后面的一系列事情的。
当薛贞得知当时找到韩修的玉佩,宁玖也在现场的时候,她便无法淡定了。
虽然没有证据,但她的心中始终有一个感觉,此事必然和宁玖那个贱人脱不了干系。
她薛贞从来都不是肯轻易认命,轻易认输之人。
输?她的词典里从未有过这个字。即使她在宁玖的手中屡次吃亏,但她绝不愿意承认是自己输了。
棋局未到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凭什么她要到这苦寒的西北,而宁玖那个贱人却能在繁华的永安享福?凭什么崔泓和柳依依那贱蹄子能够在永安日日相对,卿卿我我?
不,她决不允许。
敢让她薛贞过得不痛快的人,她必然要让她们过得更不痛快。
虽然薛贞不屑柳依依,但她有个习惯。她的东西,即便自己再不喜,她也容不得旁人来染指。崔泓于她而言就是这样的存在。
她虽极不喜崔泓,但若让柳依依和他二人过上好日子,她心里是极不痛快的。
她必须回永安,必须要亲手弄死柳依依那个小蹄子,还有宁玖那个贱人。
宁玖害她沦落到如今的这般境地,这个仇不报,她薛贞誓不为人!
灌木丛外,那士兵一直静静的守候,时刻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他等了半天,忽然听不见灌木丛那头的动静了,不由得有些担忧,试探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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