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布,便听到耳畔忽然响起一阵衣袍掠空的声响。
她眉眼一厉,神色戒备十足,右手也抚上了左手的那个手环。
直到一声熟悉的,有些低沉的男声传来,“莫慌,是我。”
宁玖面色微讶,看在站在自己窗前,一身玄衣红纹,面带银色面具的人不由得道:“夜探女子闺阁非君子所为。上次薛都尉为净明庵之事而来,乃是事出有因,今夜你又来我这琼华院,却又是为何?”
宁玖听到对面的男子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的面容隐在那张镂空雕花的银色面具之后,又有一半身影隐在黑暗里。
宁玖一时间有些莫不清楚对方的喜怒。
正在她以为对方不会出声之际,却听他答:“与玄衣卫谈论君子之道,你这小娘子说话真是好有意思。外头谁人不知玄衣卫乃是圣上手里的一把刀,更有对玄衣卫恨之入骨者,称我们为皇家鹰犬,人形兵器。”
“你同我们讲君子之道?”
宁玖被他这反问的话噎住。
“你放心,我今夜前来乃是有事与你相商,并无他意。”
宁玖想到上次的遭遇,静静凝视着他,似乎在思索着对方所言的真实性。
见宁玖眸光中透露出的无声审视,薛珩低笑:“更深露重,此处不是谈话之地。”
说罢,薛珩也目光示意了一下烛光莹莹,瞧着便温暖至极的屋中。
宁玖不动。
薛珩忽然往前了几步,双手撑在窗框之上,拉近了他与宁玖的距离,而后状似无意地扫了大门一眼。
宁玖下意识退后,不动声色的拉开自己与他的距离。
若是她不动,他方才靠窗框那么近,呼出的温息必然会喷在她的脸上。
宁玖眉头轻皱,她看懂了他方才那一眼里蕴含的意思。
他的意思很明显,若是她不让他进去,他便自己从大门进去。
她房间的外间睡着守夜的丫鬟,今夜负责守夜的是沉香。
虽然宁玖心知,以他的本事,即便从正门入也不一定会惊动沉香,但他方才那意有所指的一眼,分明就是威胁。
宁玖瞧了一眼薛珩此刻所在的位置,不由得皱了皱眉。
此时他所在的位置极为显眼,若是丫鬟起夜,很容易便会发现他的踪迹。
思量片刻,宁玖还是决定让他进屋。
毕竟,她别无选择。
宁玖假笑,“薛都尉说的没错,更深露重,站在外面实在不妥,有何事情,不妨进屋详谈。”说这话的时候,宁玖早已将方才的那番君子之言忘在了脑后。
随后,薛珩翻窗进入了宁玖的房间。
这是薛珩第二次来到宁玖的闺房。上一次因有要务在身,再加后面毒蛊发作,他压根没来得及观看这房中的布置。
现在处境不同了,便有了心思打量起房中的布置起来。
从屋内的镂空花梨木插屏的空隙依稀可以瞧见更远一些的山水折屏和几道琉璃珠帘,影影重重,层次分明。
往里进一些,便可见屋内设着的一张桌案,桌案设有两个坐塌和香几,旁边不远处的品字镂空架格上摆放着各式的精致摆件,赏心悦目的同时又有划分空间的作用。
靠着两对四簇云纹方角柜旁边的紫檀宝座式镜台的匣子并未完全盖上,露出的一些首饰边角,远远瞧着便知不凡。
黄花梨雕花衣架上架着着一套绣宝相花的襦裙,再往里的床榻旁边挂着蓝缎秀藤萝幔帐。
屋中陈设,俱是讲究。
宁玖将薛珩引到屋中桌案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薛珩依言坐下,随后宁玖与他相对而坐。
宁玖道:“现在可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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