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坑蒙拐骗的多了,但是像这样理直气壮的让人帮她一起坑蒙拐骗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薛珩忽而睁眸,原本有些歪斜的身子立时一正,“你说什么?”
温琅摊了摊手,一副‘哦,你是不没兴趣吗?怎么反应如此之大。’的模样。
薛珩瞧了他这般欠扁的样子,微一咬牙,“乌兰珠。”
“我真是服了你了。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
“那宁六娘叫我对外宣传她是逍遥门的弟子,你说,她有什么企图?”说到这里的时候,温琅的神色沉了几分。
若宁玖真敢做出什么对逍遥门不利的事情,温琅必然会第一个饶不了她。
薛珩却是忽然一笑,复又恢复了那一副坐没坐姿的歪斜模样,“企图?她能有什么企图。”
“哦,看样子你是知晓什么内情了。”
薛珩道:“这个宁六娘说她聪明,可瞧着她做得某些事情,还真是蠢得可以。不过从她这事可以瞧出一个理,没事还是莫要说大话,否则随时都有可能闪了舌头。”
温琅见他这样一说,不由对此事更感兴趣了,“这事怎么说?”
于是,薛珩便将宁玖在甘泉行宫里冒充逍遥子的徒弟,向自己自荐为幕僚的事情告诉了温琅。
温琅听过之后先是一愣,而后不由拍桌哈哈大笑,“这个宁六娘是哪里来的?怎么能这般有趣?”
招摇撞骗到人家大门上来了,偏生那个招摇撞骗的人还一无所知,被他这个黑心的师弟耍得团团转。
“这般想想,我觉得那宁六娘遇上你,似乎有些可怜啊。”
旁边的玄二忍不住插话,“我同你看法一致,遇上主上,的确算那宁六娘倒霉。”
薛珩冷笑着扫了二人一眼,“可怜?”
“你们可不要小瞧了那个宁六娘,她绝非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外表瞧着柔柔弱弱花不一定温柔,说不定是朵食人花也未可知。”
从宝华寺归去后,薛珩便派了人在暗中盯着宁玖,先是院中冒犯她兄长的春桃,再是背叛她的贴身丫鬟连翘,这二人有哪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还有甘泉行宫算计她的那些人……
宁二娘臭了名声,宁七娘被罚去了庵堂,郑三娘毁了容。
宣阳公主最惨,连公主之位都丢了去……
目前为止和她作对的人,有哪一个从她身上没捞着了好?唯有她自己分毫未损,安然至今。
这样的宁六娘,便是连一些儿郎怕是都不如她。
可怜?还真是笑话。
温琅摸了摸鼻子,“好吧,如此便叫我对这个宁六娘更感兴趣了。那我们就瞧瞧看,这究竟是朵温柔的解语花,还是朵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吧。”
说罢,温琅勾了勾手指,示意旁边的玄二近前,“这郡守府的酒水实在是太难喝了,我这里有几瓶从蜀地带来的烧春,咱们尝尝鲜。”
玄二眼眸一亮,下意识的舔了舔舌,又瞧了薛珩一眼。
薛珩挑眉,瞧着他那张娃娃脸笑道,“未满十八不得饮酒,你下去吧。”
玄二瞪大双眸,“主上,我早就十八了好吗?!”
温琅哈哈大笑,“有这样一张占便宜的小脸,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过来吧,酒要人多喝起来才热闹。”
室内烛火融融,昏黄的暖光洒了一地,三个男子各坐一方,各执杯盏,有说有笑。
*
距离宁玖从永安城出发前往清河已过去了十几日,便是再慢的脚程也应该到了。
为了不让人生疑,初五的一大早宁玖便早早的出了城门。
上次进城,她是用的陆瑾娘的假身份,可以说是非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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