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而后冷淡道:“崔淑妃还是唤我一声宣阳吧。”
语气,十分疏离。
崔淑妃对她这般油盐不进的态度很是恼火,但事已至此,再怪罪宣阳公主也是无用。
思索片刻,崔淑妃便道:“你莫慌,趁着圣上的处决还未下来之前,我们再想想办法。你放心,阿娘一定会尽全力救你。”
想办法?宣阳公主不由一嗤。
想什么办法?如今她丑事败露,再加上郑家的施压,今日之事,宣阳公主清楚得很,绝不可能轻易善了。
崔淑妃道:“你既然同你表兄做出那般事情,说明你必是对他有几分情义的。宣阳,我现在就去向圣上请旨,说你是同你表兄二人情投意合,情难自禁,所以才做出了这种事情,待到圣上赐婚,如此一来,自然也不存在什么苟合之说。”
宣阳公主神色更冷,嘲讽的笑意也更浓。
崔淑妃身为崔家的人,自然不可能不知崔泓的底细。
因着博陵崔氏的名气,加之崔泓的样貌不俗,外头传他也是传得极好的。
可实际上,崔泓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废物。为人更是贪图美色,家中虽然说着没有通房小妾,但玩弄过的女子已是不在少数。
至于才学,更是比不上崔氏二房的那几位郎君。
这样的人,如何堪为良配?
宣阳公主之所以和崔泓勾搭上,无非也是玩玩罢了,压根就没想过要嫁他。
可眼下,自己的母亲却为了她阿兄的名声,竟是要将她往火坑里推?
宣阳公主忽然哈哈大笑,将屋中的瓷器砸个粉碎,指着门口,对崔淑妃冷道:“滚,你给我滚。”
是了,如今她的阿兄晋王同太子和齐王一脉正是斗得水深火热,正处于招贤纳士的关键时刻。
此时若是她的丑事传出,对她阿兄晋王的名声的影响,可想而知。
但若是她和崔泓成了婚,那丑闻自然是减轻了几分。
在她与她的兄长面前,她的母亲选择的从来都是兄长。
这是从她小便明白的事情,不是么?
崔淑妃欲言又止,终是摇了摇头,离去。
*
崔淑妃前来向帝王请旨赐婚,话才说了不到几句,就被帝王轰出了门,全然不留一丝情面。
帝王一人独坐良久,直到他的贴身内侍陈德送上了来自京中的消息,他才回过神来。
这个消息是帝王离开永安这几日,京中的动向以及太子的身体状况和被幽禁于府邸的晋王和齐王二人的消息。
京中并无异动,一切如常。
然,帛书最后那几行字却是犹如一道劲风,将帝王心中本就燃烧的火吹得更大,几欲燎原。
帛书上道:博陵崔氏一族倚仗晋王之威,在自己的封地欺田霸地,欺压百姓,并大肆贪污敛财,俨然是一副土皇帝的架势。
帝王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帛书揉皱,冷道:“博陵崔氏,好一个博陵崔氏。”
“陈德。”
“禀圣上,奴婢在。”
帝王冷笑,“崔氏不是想让朕给宣阳赐一个好姻缘吗?那便如她所愿,将宣阳赐给崔泓。”顿了顿,又道:“传朕旨意,将宣阳公主贬为庶人,即刻返回永安待嫁,未得旨意不得擅自离宫,择日完婚,不得有误!”
帝王本想将宣阳送去庵堂,青灯古佛度过此生,既然崔氏自己都不在意宣阳公主的幸福,他岂能不遂了她的愿?
庶人,乃是是无权无势,身份低贱之辈。
这样的妻族,对于南秦的顶级世家崔氏来说,不是荣誉,而是一个会载入族谱,永远无法磨灭的耻辱。
“另封郑雍之女,郑三娘为县主,封地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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