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安平郡主听闻郑庸到来的消息时,拢在袖子里的手不由微微握紧,神色有些略不自在。
宁玖不动声色的瞧着安平郡主的神色变化,心中冷笑连连。
郑雍来此目的很是明了,为的便是给为的便是给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顺便向皇帝施压,要他彻查此事。
虽然宣阳公主死不认罪,但眼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加之郑庸有意施压,皇帝自是没有办法,只好又下令派人去宣阳公主的院中搜查。
本是做做样子的搜查,结果,这不搜不要紧,一搜便搜出了好些不得了的东西。
在宣阳公主的院子里,不但有那引兽香和与手绢成分相同的引起野兽发狂的药物,还搜出了绊马索等物事。
身上和院中都搜出了证物,这下宣阳公主百口莫辩。
然,这还未完。
击溃宣扬公主的最后一张牌,不是旁的,而是出自于她贴身婢女阿瑶的亲口供词。
阿瑶将宣阳公主的吩咐,以及她要暗害宁玖的缘由,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至此,在场的人终于弄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宣阳公主因不满宁玖撞破他同自家表兄的奸情,于是便怀恨在心,派了阿瑶在林间布下陷阱,并怂恿郑三娘同宁玖在林间赛马。
郑三娘心高气傲,轻易便受了这些旁言的蛊惑,主动向宁玖发起了挑战。
宣阳公主的本意是想让宁玖和郑三娘二人同时丧生于野兽之口。
若一人突然死亡,瞧着实在是太过刻意,难免不让人多想,但若是两位位份不低的贵女同时丧生于野兽之手,可信度便更大。
毕竟在众人眼中,那些贼子是没有胆量对她们这种身份的人下手的。
如此一来,将此事归咎于‘意外’才更为可信。
且为了保险起见,宣阳公主还在宁玖和郑三娘的香囊里做了手脚,为的便是吸引野兽。
她事先设想,若是宁六娘二人运气好到能从野兽之口逃出的话,那她便想办法杀掉郑三娘,让宁玖背这个黑锅。
阿瑶言明,此番她正是遵从宣阳公主的吩咐,才准备了这些东西意图暗害宁玖,却因心生畏惧便临时将东西撤回了。
可未想,混乱间将准备的香囊拿混了,最终阴差阳错的递到了宣阳公主的手上。
阿瑶的说辞并非是天衣无缝,但她一出面指证,宣阳公主便沉不住气,竟是破口大骂起来。
她越是如此,便越是相当于坐实了罪名。
忽地,宣阳公主目光如刀,陡然醒悟过来,指着宁玖道:“是你,是你!是你嫁祸我!”
她连忙跪下,向帝王求情,“此事定是这个宁氏六娘,买通了阿瑶这个贱婢,想要嫁祸于我!此事与我无干,望圣上明察!”
宁玖笑,“恕六娘不知,我竟还有如此大的本事,可以买通你宣阳公主身边的奴婢。还有,今日赛马一事乃是郑三娘主动提出,我是被纠缠得厉害,才迫不得已答应的。”
宁玖神色又变,看向宣阳公主的眼神仿佛在看笑话,“公主言我害你,这么说照公主之言,莫非我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郑三娘会向我挑战不成?”
宣阳公主哑然,说不出话来。
宁玖神色突然变冷,“公主你暗恨六娘撞破你苟且之事,如此怨恨我,也是正常。六娘本想将昨日之事烂在肚子里,安分守己,未想公主心事竟如此深沉,竟是非要置我于死地才肯罢休。”
言罢,宁玖面露戚戚。
她面色还有些苍白,左臂上也缠着厚厚的纱布。
这般模样落在众人眼中,愈发衬得她胸怀宽广,宣阳公主的行为也就越为可憎。
众人暗想,若非是她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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