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般诬陷,他自然无法辩驳。
东阳侯治家素来严谨,为此罚她阿兄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她的阿兄身子不久不好,自此大病一场,身子愈差。
也正是此事后,任凭安平郡主百般讨好,宁玖都不为所动,再也难生亲近。但她念及祖父和侯府的和睦,之后便也和安平郡主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宁玖庆幸,无声冷笑,还好那时她没有认贼做母。否则现在回想起她在安平郡主那个面慈心狠的虚伪女人面前‘母慈子孝’的情景,她自己都要被恶心得作呕。
安平郡主惯装贤善,表面上做出对原配孟氏所出的宁六娘宁玖和自己所出宁七娘宁瑾一视同仁,实则上却从不教宁玖任何东西。至于这种女子的常识性东西,更是无人教她了。
紫苏不由暗自神伤,安平郡主再好,可到底是后母啊,眼下自家娘子这般来了癸水,竟然一丝也不知。
紫苏知晓自家的娘子是个有主见,且极聪慧的人,她瞧着性子冷沉,有些难以亲近,实则却是个外冷内热的。平时里,甚少在她们这些婢子面前露出这般小女儿的作态,眼下这般,显然是羞极了……
紫苏正想着措辞,连翘便先她开了口。
连翘她和紫苏同岁,都是十四岁的大姑娘了,如何能不知这事?她忍不住微红了面皮,“六娘子,你那处不是伤……乃是癸水,女子都会有的,这实是很正常的事情,娘子不用担心。”
宁玖这才露出恰到好处的放心神色。“原来如此。”
院子里最棘手的尸体已然被解决了,这下,就算有人发现她屋里的血腥,这个理由已足以搪塞过去。
眼下这癸水来得突然,若在侯府还好,可如今在这寺庙当中,紫苏连翘二人也不知去何处寻那物事,只好裁了宁玖一件软绸料子的中衣,草草地缝制了一个暂且先顶着用。
按常理宁玖的针线活都是交给紫苏的,她是宁玖所有婢子中手最巧的一个,且紫苏的阿爷是宁玖阿娘陪嫁过来时一家药房的管事,她也略通些医理。只是眼下紫苏伤了手,这东西自然得由连翘来做。
宁玖将连翘做的那东西用上之后,四下扫一眼问道:“昨夜你们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紫苏摇了摇头,“并无。”
倒是连翘闻言有些诧异地瞧了紫苏一眼,面色有些微窘,“奴婢素来睡得沉些,竟不知昨夜竟然下了雨。紫苏姊姊素来警醒些,竟也不知,我刚刚看到外面芭蕉都被打断了好几枝呢。”紫苏素来浅眠,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是会醒的,看着外面的情形便可知昨夜的雨必然是不小了。
正当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宁玖心神一宁,心道:果然来了。
宁玖静静地瞧着二婢,径直将话锋一转,“记住,待会若有人问起,你们……”
听完之后,紫苏和连翘俱是一脸不解,有些犹豫,“六娘子?”
宁玖眼风从二人身上掠过,定定地道,“无需多问,此事我自有计较。”
宁玖本就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主子,刚刚那声命令又拿出了做皇后时的几分派头,二人立时便被震住了,当即应是。
宁玖早已穿戴妥当,行至窗前,视线一转,这才瞥见屋内有几个黑漆漆的大脚印……
紫苏和连翘也顺着宁玖的目光看过去,这一看脸色都变了。
未过多久,便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六娘子可起了?夫人差奴婢过来瞧瞧。”
“六娘可在?”
“六娘收拾好了吗,今日便要回府了呢。”
“嘭——”屋内突地一声巨响将屋外的几人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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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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