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落下飞瀑,于云海翻腾中直下千里,名曰夕流,若是于夕阳之下时分,于其下观看夕流飞瀑,则水流火红好似仙光万顷,自九天飘落。白日里飞腾如龙,水势宏大,丝毫不输与千佛塔中的千花玉瀑。
玉华峰上,翠柏苍松,均是清奇秀丽,月光洒落而下,给这些幽静的生命披上了素装,长夜漫漫,玉华峰上虽不少鸟兽,可在这静谧的夜里,却销声匿迹,恐怕惊扰了这玲珑的明月与连绵的远山。
微微的凉意侵袭而来,王平御剑登上了玉华峰顶,眺望着被繁星映得幽远的世界,明月如勾,时而潜藏在云层里,时而钻出了夜幕,就像那顽皮的小时候,只是现在,他便立于潇潇夜风之中,只是望着那高垂的明月,思念着,远去不复返的时光。
他望见在那无尽的植被之中,竟有一颗参天古树,是一颗四季常青的松树,它根粗形壮,仓健有力,恐怕不止历经千年之岁,近前看时,见其高大如天柱,巍峨耸立于群山之间,古貌苍然,王平立于其下,不禁感叹天地造物之神奇,这颗古树,足历经千年之枯荣,可它却还扎根在这里,观尽身畔草木盛衰。
“此树非同寻常,乃奇树也,以八百年为一春,又以八百年为一冬,自它耸立在此,已有万千年矣,正因为它的寿命太过于漫长,而导致其对岁月已经习惯如常,而我们人,虽有修为精深者,可延寿百年甚至千年,但是对于它还说,岂不是沧海一粟,我们修道之人,虽以长寿近百年为骄傲,可是与它相比,岂不是显得很可悲吗?”
树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人,饶是王平此时道行之高,也只是在他言语之时所察觉,月光下,那人一身粗布衣衫,腰间束带上,斜系着一个大酒葫芦,俊朗的面容挂着一抹笑意,衣着朴素,与王平几乎同出一辙,但是他那悠然自得的神态,还有言语中透露出的那一抹恬淡,却让他心中向往。
“请问阁下是何人?”王平试探着问道,白日里他接任掌门之时,并没看到此人的身影。
“我只是一个过客而已,逍遥于山水之间,闲散于浮世之外。”那人笑着,拧开了酒葫芦,在王平面前晃了晃,笑道:“难得上等的杜康,美酒也,你要不要尝尝?”
王平见他对自己没有恶意,便接过了葫芦,酒香醉人,直沁心脾,美酒入肠,似乎连一直烦愁的心事也舒缓了许多,他靠着巨树,慢慢的坐了下来,放松了身体,道:“我观阁下乃高士也,浪dàng于江湖之间,醉乡沉梦,不为得到而欢喜,不以失去而忧愁,请君且乘今夜好风好月,与我推心置腹,解我忧思可好?”
他于王平身侧仰天而座:“愿闻其详。”
“我生而悲苦,心魔缠身,更曾痛失所爱,颠沛流离,不知道哪里才是最终的归宿,我王平这一生走来,亦尝思索,人活一世,所谓者何?为何要尝尽悲欢离合,却还是孜孜不倦的在红尘中奔波。”王平仰观天澜,唯见云海万千,看不真切那点点繁星,如何才是凡途所指,大道所向。
“你看见这时盈时缺的明月了吗?"他没有直接回答王平的问题,反而说道:“日升月落,天地之道,若出其中,若是逆道而行,天理难容。人生于天地之间,何不顺逆相依,就像这jiāo替着的日月一样,周而复始,不哀叹命运之所不公,而是尽情邀游于无穷的天地之间,享尽万物之美,凡途之趣。这难道不是一种悠然自得的快乐吗?”
“听君一言,甚慰我心。王平多谢了。”他站起身来,月华如水,洒在他的肩上,更散落满地清辉如雪,却发现,那个粗布衣山的隐者,早已了然无踪,只有那沁人酒香,迷魅月色,还在这片天地之间,静静流淌。
……
翌日一早,玄真派突然来了一个人,却是多日不见的若璃,她得知王平身体已完好无恙,甚是欢喜,不过她这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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