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无此意!”他高声叫道,“我已经是陷在这一副模样,便是废了,又有什么不敢说出来的,又能有什么筹谋?!圣子如此说,莫非是特意替谁说话,来堵我们这些人的嘴么?!”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孟长青脸上倏尔之间,血色全无,他哆嗦着,向台下众人望去,便像是受了什么大的委屈。
他这一番话出来,圣天机的脸色也略略有些变了。
台下也突然有个人站了出来,道:“说道这里,在下还有一事不解!听说林云那厮,此前便是圣子你天机门的座上客,你此时替他出来说话,莫非你们之间,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他这句话溢出来,台下登时轰天笑了起来。在场看热闹的多是这城中好说闲话之人,有这样的时机,又怎么会置之不理?
圣天机心头火起,怒喝道:“胡说八道!”
孟长青当即接话道:“空穴不来风,圣子如此说话,却是有失身份了吧?”
圣天机瞪他一眼,当即却也并没多说什么。
台下人正屏息凝神要听他如何说,却见他就此沉默下去,一个个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也是想道:“莫非这话说中了?他们之间,当真是如市井传言一般的腌臜关系?”
这样想着,一个个看着台上的目光之中,便都多出了几分鄙夷来。
却听一阵笛声,从擂台外传了过来。这笛声沁人心脾,使人忘忧一般,带着一股子悠悠然的气息,让人心中不由为之一荡。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道白影从人群外轻飘飘飞来,直如天外飞仙一般,轻灵灵落在台上。
来人白裙及地,白纱拂面,芊芊玉手中执着一管洞箫,不是季凌儿,却又是谁?
她一双盈盈美目,向台下扫了一圈,看得台下众人情不自禁都有些目眩神迷,一个个追逐着她的目光,只盼她能多看自己一眼。季凌儿却只是向他们望了一圈,道:“诸位,不知可否,听我一言?”
孟长青听见声音,便知道是谁,一时之间,倒有些卡壳。
见他不说话,台上的三个人竟像是齐齐松了一口气。心中都想道,若是孟长青此时出生阻挠,只怕季凌儿还真的不好说话。因他看不见,自然也不受季凌儿方才那一眼中神通的制约。
季凌儿微微一笑,道:“这件事情,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林公子的资格问题,可万法大会是什么地方,是什么样的规格,又岂能容人蒙混过关?倘若参赛之前,这件事情没有清楚,又怎么会让他就这样混进来?”
她说话声直如冰凌碎地,黄莺出谷,清脆中又带着几分冷意,让人心醉神迷,却又凛然警醒。
台下当即便有人说道:“这话说得有道理!倘若是他真的没有资格,想来那几位操持此事的老先生,也断断不会让他蒙混进来!”
又有人说道:“的确是这样!再说了,当年的事情,说起来不也是没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么?听别人一言蔽之的事情,大伙儿可不要一不小心,就中了别人的计了!”
一时之间,台下的局势又是一面倒。
孟长青听在耳中,心中也有些惶惶然,暗暗恨道:“我本想着不过是个女子,说出来的话也必定没什么逻辑,万万没想到,竟被她在此事上将了一军!”
他心中焦急,更顾不上其他,当即喝道:“来人可是南海圣女?!”
季凌儿微微笑道:“倒是忘了孟公子眼睛不便,如今却看不清我是谁的了。”
她说着,水袖一甩,一只小瓷瓶便向孟长青送了过去。
“这是我南海一派门中灵药,你眼睛尚忠致辞,还是需要尽早治疗才是。”
孟长青接在手中,身形微微一晃。他方才撑着一股劲头,同林云斗了这么许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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