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都是一奶同胞,比齐国应该好沟通,这才动了心思。
虞信听到魏王说到两国关系,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遂说到:“大王说的言之有理,赵魏乃是友邻之邦,又是源出晋国,自然比其他国家要亲近许多。是以魏国有什么事情,赵国是非常关注的。”
魏王也不是傻子,如何听不出虞信的弦外之音呢?他摆摆手,笑着说到:“有劳赵王惦念了。”
魏王打哈哈,虞信可是认真的,他开门见山的说到:“听闻大王正在为魏国的相邦人选之事烦恼,对此非常关注,也希望大王从魏国的利益出发,谨慎选择相邦人选。”
“这个是自然的,寡人对于自家相邦人选当然非常谨慎,也就不劳使者操心了。”言语之间,已经有些生气了。当然,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家事被别人指手画脚,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呢?
虞信见魏王已经有些无奈,知道此时若是再去劝,肯定会适得其反。他灵机一动,对魏王说到:“大王在上,使者愿意将赵王奉送给魏王的礼物做些讲解。”
魏王不知道虞信打的什么主意,只是点点头。
虞信见他同意,遂将礼单向魏王做了讲解。
“大王,接下来这一件,可是赵王最喜爱的一件。”虞信说着,指着礼单上说到:“此乃是一件玉盂。”
“哦?”魏王顿时被吸引了过去,追问道:“不知此物有何特殊。”
“此物倒也并非太过特殊,而是我赵国消灭中山时,中山王投降时献上的宝贝。据说,此物乃是中山王准备陪葬之物,可见其珍贵。”
“的确珍贵。”魏王一听是中山的宝贝,也来了兴趣,对赵国这样大的手笔表示感谢,对虞信的恼怒也就少了许多。
“说起来,此物也是赵王最爱。”虞信见他来了兴趣,遂继续说到:“据说一日,大王正在和众人商议大事,却看见一只老鼠跑到这只宝贝旁边,似乎不怕众人一般,耀武扬威绕着玉盂不停的转。”
“大王见自己的宝贝被一只老鼠霸占,自然不甘心,抓起旁边的东西就要砸过去,要驱赶这只老鼠。”
虞信看了一眼魏王,见对方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心里默默笑出声来。
“但是大夫乐毅赶紧制止我家大王,让我家大王三思。”
“嗯?这是为何?”魏王很有默契的配合起来。
“我家大王也是这个意思,心想老鼠若是不赶走,自己的宝贝不就被玷污了吗?但是大夫说了一句话,让大王最终没有动手。”
“不知乐毅说了什么?”显然,他有点入戏了。
“乐毅说:‘大王喜爱的是宝贝,讨厌的老鼠,但是若用这东西砸过去,老鼠是赶走了,但是这宝贝如此脆弱,可也经不起这一番袭击,定然也会被损坏的。若是如此,岂不是可惜的很。’”
魏王大笑起来,“这大夫说的的确在理,好在当时赵王没有动手,否则这宝贝就毁坏了。”
虞信也露出一丝微笑,“的确如此。不过大王不觉,此事和魏国选相之事,颇有些异曲同工吗?”
“嗯?”魏王一愣,不知道虞信什么意思。
“大王之所以久久不愿意选择相邦之选,真的是无人可用吗?非也,无论是张仪、公孙衍还是田文,或者魏国其他诸人,都是上上之选,完全可以成为魏国的相邦。”
“而大王为何又不用他们其中一人呢?是因为无论选了哪个,另外一个都会对大王心生怨怼。支持他们的魏国大臣,也会对您颇有微词。更重要的是,他们背后的诸侯,也会对您心有不满,从而对魏国出兵干涉。”
“这样的担忧,和我家大王投鼠忌器之举,不是一样吗?”
魏王默然不语,不得不说,虞信的话的确直击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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