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赵国对中山国的闪击一样令人咋舌。着实让诸多诸侯们傻了眼,还以为齐国有什么秘密武器。若是细究起来,才会发现其中的端倪:燕国百姓,似乎站到了齐国人那一边。这不得不说,子之篡位而爆发的这场乱局,已经彻底让他站在了燕国的对立面上,以至于还不如齐国这些敌人受到欢迎。这不能不说是极大的讽刺。
匡章格挡开对方的青铜剑,一脚将那士卒踹倒,紧接着将对方杀掉,喷薄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铠甲。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大踏步走到宫殿门前,推开紧闭着的大门。
就像是打开了另一个空间,殿门之外的浴血冲杀,和这个大殿毫无关系,哪怕刚才血流成河,进到这个大殿里,却依然飘散着悠悠的古韵。大殿两边本来是群臣站立的地方,如今也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大殿正中的阶梯之上,还有一个人跪坐在几案之后。或许是身材过于肥胖,他穿着的诸侯冠冕服饰有些走形,即便是如此,他的眼神依然高贵,目空一切,似乎听不到大殿之外的喊杀声,也没有在意依次打开的殿门外,一队队齐军拿着明晃晃的武器,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无限明亮的前途一样,只要匡章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会冲上前去,将那人杀掉。
“子之,吾乃齐国将军匡章,奉命帮助燕国平息叛乱,你赶紧束手就擒吧!”
子之听到匡章说话,冷笑一声,“将军可曾看到,寡人连武器都没有,还不算束手就擒吗?”
匡章一愣,子之说的并没有错,他的确一个匕首都没有带在身边,刚才是自己说错了。但是子之这嘲弄的眼神,又让匡章暗暗怨恨起来。
“你一个谋逆之臣,还大言不惭的称孤道寡,岂不知燕国百姓早就恨你日久,无不欲啖你血肉以泄愤。以至于我大军所致,百姓军队无不开门欢迎,而你的大臣也早就离你而去,你这个寡人之名,倒也不虚啊。”
子之淡淡的看了趾高气扬的匡章一眼,优雅的捋着胡须,缓缓说道:“将军称寡人是逆臣,那么敢问将军,寡人这燕王之位,乃是燕王姬哙所禅让,燕国群臣和百姓所共见,这叛乱一说,从何说起呢?”
“这...”匡章一时语塞,假如说的是军事,他能聊个三天三夜,但是谈到政治上的问题,他就变成哑巴了。何况子之的王位,的确是禅让所得,这是毫无疑问的。
“至于百姓开门欢迎,呵呵,将军,恕我直言,若是太子和市被没有发动叛乱,寡人何苦多次加税,用于平叛呢?而若是没有叛乱,燕国百姓如何会怨恨我呢?而若是没有这叛乱,将军见了寡人,是不是应该叫一声,燕王殿下呢?”
“那些怨恨寡人的,欲将寡人杀之而后快的,不是燕国的百姓,也不是燕国的军队,而是太子姬平!”他本就不是庸才,也自负自己才学见识能力,足以担任燕国大王之位,更何况,燕王哙畏畏缩缩,本就不是什么有才干的君主,他虽然保住了燕国的领土,但是燕国整体的国力甚至连宋国都比不了。只知道郁郁寡欢,长吁短叹,没有一点气度。全靠子之这个相邦的努力,才能勉强维持下去。既然如此,由我来做这燕王之位,有何不可?
“百姓、军队和民意,寡人太了解他们了。”子之突然笑了出来,笑的悲伤,笑的凄惨,“所谓百姓、军队和民意,不在大殿之外,也不在王城之外,甚至不在蓟都之外,而在这大殿之内!”他猛地站起身,双手张开,看着这个寂静的大殿,似乎在向匡章控诉,在向这个大殿哭诉,“大殿里的官吏是什么心思,大殿之外的百姓就是什么心思。你给他一口粮食,他就会趴在你的脚下,像只小狗一样摇尾乞怜,巴结你!奉承你!他们甚至可以将自己妻儿送给你!也可以将自己的肉割下来给你吃!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你给了他一口粮食!他就说你的好。”
“但是,如果你断了他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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