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弓箭递给廉颇,常舒了一口气,说道:“不服气的人,何止你啊。”
廉颇听廉武所言,颇有些不解,再细看去,发现廉武的眼神之中,多了些落寞,顿时觉得,的确,不服气的何止是自己啊。
廉武的确有资本不服气。赵肃侯时,他守卫的邯郸的南长城,可谓是重中之重的地方,一旦邯郸右边,南长城就是赵国的第一道防线。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赵肃侯对自己也算是颇为看重的。紧接着,赵雍继位,他被派往北边守鄗城,然后就是被调到了防御中山的前线。这几年,虽然职务在上升,但是实际上功勋并不多,多是一些守城之任。
而和他颇有些渊源的李氏一家,不但李衍在代郡颇受重用,屡次承担了攻伐重任,还兼任代郡骑兵的训练之责,就连他的弟弟李拙,也是深受赵雍信任,不但进入了百金营,而且成为了赵雍的心腹,这次更是听说,已经成为一路部队的副将。虽然职务不如自己,但是其未来前途,定然是不可限量的。
而自己,还是一事无成。
他很纳闷,若说赵雍器重自己,但是为何不能屡屡授其重任,若是不器重于他,又如何多有拔擢呢?关于这件事,他也曾请教过鹖冠子。鹖冠子知道他并非贪恋权位之人,只不过一心火热,想要有所建树罢了。于是也特地为他起了一卦。鹖冠子已经很久没有为他人起卦了,这一次为了廉武破例,到让他非常感激。
鹖冠子给他起的是一个渐卦,廉武本就对此一窍不通,而鹖冠子思虑良久,还是决定不对其名言,只告诉他,不要着急,慢慢等待就好。于是,这一等,四年过去了。他也从邯郸,来到了梗阳,只不过距离着北部的生死相争,还有一段距离。这一次,他依旧是个看客。
“都尉!都尉!”
正当父子二人自怨自艾的时候,校场外驶来一匹快马,马上之人到了校场外,赶紧跳下马来,一边寻找廉武,一边四处寻找,看见廉武父子二人具在,赶紧快跑两步,对廉武匆匆行了一礼,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都尉,有贵客请见。”
廉武眉头一皱,“贾顺,你可慢慢言来,是哪里的贵客请见?邯郸?还是宁武?”若是邯郸,定然是有公事要处理,但若是宁武的话,定然是北伐军的事务,说不定...
这贾顺也不是旁人,乃是廉武自鄗城开始,就一直待在身边的贾校尉。那次之后,贾顺跟着廉武也是四处奔波,好在廉武待他不错,他也跟着廉武学到了不少本事,自然就跟在了廉武身边,未曾远离,如今依然是校尉一名。
“都不是。”贾顺喘着粗气说道,“是晋阳,晋阳方面的人,说有要事,必须拜见大人本尊,其他人一概不见。”
“来人有没有说,是何事相询?”
“没有,只说等待都尉。”
廉武这些疑惑更甚。自己虽然名义上是晋阳之兵,但是军令必然是要出自邯郸或者赵雍命令的,连晋阳守将赵燕对自己都没有调动职权,此次会有什么要事找自己呢?
当廉武等人走进大厅之事,那晋阳来使两人,正在大厅之上来回踱步,听闻脚步声起,其中一人赶紧转过身来,他打量起廉武三人,廉武三人也打量着他。廉武看着此人身形,竟然越发熟悉起来,突然想到此人来自晋阳,惊讶的说道:“李先生,何故如此打扮,来我梗阳?”
来人正是李兑。那日听闻聂弛之言后,再结合那日赵然的登门拜访,李兑越发觉得,一场破天大事,即将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而赵然的许诺,就颇有意味了,显然是为了拉拢李兑而放出的诱饵,让他和赵氏宗亲们站在一条线上,以后等他们得势,自然平步青云了。
然而李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赵然等人若是真的敢行不义之事,未必就会成功,道理很简单,赵然等所依靠的无非是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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