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婵儿跟着走进了小院。这让婵儿更疑惑了,赵雍的师傅不是肥义吗?那么这个师傅是谁?
小院里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有简单的一棵杨树,杨树下一个圆形小石桌,石桌旁还有两把竹椅。只不过两把竹凳都非常考究,椅背都是斜着的,似乎这个椅子不是坐的,而是躺的。而石桌上,还有散开的竹简。
“夫人?”婵儿失神的时候,赵毅的声音响了起来。
“嗯?”
“您可以到这边稍带。”赵毅指着旁边的一所草屋说道。那里灯光如豆,但是还燃着盆火。她看了一眼赵雍,发现赵雍已经进入了正室,透过放下的竹帘,婵儿隐约看到一个老人跪坐在堂上,赵雍进去后,恭敬的向老人行了跪礼。老人倒也没有推辞,接受了赵雍的礼节。
婵儿知道,这才是赵雍相见之人,也没有多说,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向另外一个房间走去了。赵毅看着她离开,亲自守在了门口,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盯在外面。
“说了多次,君上有事,可着人传召即可,没必要深夜来访。万一王城有事,悔之晚矣。”鹖冠子苦笑着说道。
“没事,孤对黑衣军的清理已经完成,即使有漏网之鱼,恐怕也涉及不到这种核心之事。”赵雍说道,起身走到老人面前,替他斟满了面前的茶杯。
“凡是要多多小心,如今赵国国内政局风云诡谲,你在那里待久了,很多事情未必能够达到消息灵通。下面的人想不让你知道,还是非常容易的。”
“这一点,徒儿非常清楚。”赵雍应道,“只不过从中山回来,很多事情迟迟想不明白,只能深夜来叨扰师傅了。失礼之处,望请师傅见谅。”赵雍羞愧的说道。其实以他两世为人的见识,未必会比鹖冠子知道的少,而且就那些前世的种种,鹖冠子肯定是不如自己的。但是鹖冠子之所以每每能够给自己明悟,是因为他的阅历属于这个时代,而超前的见识带给赵雍的,有些时候并非是合适的途径。
“军队之事?”
“不错。”赵雍点点头,“师傅听到了消息?”
“呵呵,这倒也不是。而是你大军凯旋,却至今没有什么祭祀仪式,也没有论功行赏,若不是因为此事耽搁了,决计是不会有其他问题了。”鹖冠子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不错,想必孤的这些心思,也瞒不住一些有心人吧。”赵雍苦笑道。
“你这一点非常好,从来不觉的自己比别人聪明。”鹖冠子说道。
“或许正是因为此,孤才如此被动吧。”赵雍苦笑道,接着,便将朝会的情景和鹖冠子说了出来。
当天朝会,赵雍将准备对于士兵给予遣散费的事情说了出来之后,没想到引起了轩然大波,这让赵雍始料未及。堂上之臣,有七成都反对赵雍这么做,剩下的三层,也谈不上绝对的支持,只能说没有反对。赵雍授意四个大臣带头表态,赵成直接无视了赵雍的眼神,赵豹吴广装作没有看见,只有肥义没有办法,站出来说话,却也是从民心的角度提出来表示不反对。一圈下来,没有一个站在赵雍身边的。就连庞葱和乐毅等人都缄口不言。这让大胜中山带给赵雍的自信心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来出兵中山,大胜之下自己的声望达到了一个高点,没想到自己想办一件这样小的事情,却没有办法达成,真是让人生气。
“孤实在不明白,将军队职业化,国家是从中获利的,即使眼前有一些弊端,为何到了朝堂之上,却又变得如此艰难?难道孤的想法有错吗?”赵雍失望的说道。
鹖冠子听完赵雍的话,沉默一阵,悠悠说道:“君上啊,看来您还是太幼稚了。不过,这件事情和你有关,也和你无关,说到底,政治和国家是两回事,只不过您还不明白而已。”
“呃,还请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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