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绾竟然这么若无其事的放在了别人身上!
那个叫阮负的,凭什么能够得她这样称呼?
李洹冷冽着眉眼,朝着阮负逼近,每走一步,身上的寒意就逼近一分。
宁绾一点都不怀疑李洹会一掌劈死阮负,就算阮负会武功,她也不敢保证阮负能在李洹的手底下活命。
她伸手推了李洹一把,面色冷清的说,“允王爷,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先去歇歇吧。有什么事情,往后再说也不迟。若是觉得子输不错,想要与子输交个朋友,待有了闲暇,我定会与子输一块儿,请了允王爷在长陵国走走。”
“宁绾,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恨!”李洹把宁绾拽到了跟前,额头抵住宁绾的额头,恶狠狠的问,“你便真的舍得弃了我?分开的这些日子里,你便真的一点儿都没有想起我?我不信,思官,纵使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也该捂热了。我时时刻刻惦记着你,不指望你同样惦记我,但至少,你得给我十分之一。”
宅子外边站着的百十号人不约而同低下了头。
阮负看得恍然大悟。
他以为宁绾是喜欢李洹的,只是因为要回来长陵国,才会忍痛被李洹休弃,此刻看明白了,不是宁绾喜欢李洹,而是李洹舍不下宁绾。
一开始他还不信父亲说的,允王爷李洹千里迢迢而来,为的只是宁绾,现在看见李洹这么卑微的向宁绾讨要一句思念,他都看明白了。
“允王爷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阮负说。
话才说出口,腰上就被宁绾狠狠一掐。
宁绾笑了起来,对李洹道,“允王爷,子输心直口快,说话向来不把风的,您别同他计较。”
李洹静静的看了宁绾片刻,冷冷清清的问,“子输?他是你什么人?”
“夫君。”宁绾毫不犹豫的回答。
李洹收回手,两手背到背后,呵呵的笑了两声。
从前说李延是她的夫君,如今离开了宣国,他以为终于摆脱了李延,也处处提防了李南,以为他做了这么周全的准备,宁绾总不至于被人夺了去。
他甚至在看不见宁绾的时候安慰自己没关系,以为离别是为了更好的开始,结果呢,凭空多了一个阮负。
他也明白了,宁绾不爱他就是不爱他,不愿意要他就是不愿意要他,没有李延,没有李南,也还有阮负,没有阮负,也还有旁人,总之,不是他李洹就对了。
既然如此,管她身边出现的是阮负,还是张三李四,他将命夺了,她还能怎么样爱!
“杀。”他说,语气平缓,杀意已决。
话音刚落,明理领着人便朝着阮负靠拢。
杀气腾腾,大有将阮负碎尸万段之意。
宁绾张开双臂,将阮负护在身后,嘲笑道,“允王爷,以多欺少,这可不是您的作风。”
李洹闻言,勾唇一笑,摆手让明理等人退下,他双手摸上腰间的软剑。
问宁绾,“单打独斗总该没有欺负人了?”
宁绾很想说一句,只要是李洹与人打斗,那都是欺负人。
她只是心里这么想,李洹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取下软剑直直扔给了阮负。
自嘲的说,“如此了,总没有欺负人了。”
“万一伤了子输怎么办?”宁绾问李洹。
她便是故意的,就是要让李洹瞧瞧她是多么在意阮负,她就是要让李洹知道,饶是没有在宣国,饶是身边没有李延没有李南,她也可以喜欢别人,维护别人,她站在谁身边都可以,唯独不愿意站在他李洹的身边。
她只是想要李洹看清楚,她是真的真的不喜欢他,也是真的真的不愿意和他来往。
李洹却是笑着回答她,“伤了他?你想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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