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
“今夜辛苦你在椅子上坐一夜,明儿天亮之后,你送我出宫。”宁绾说罢,转身出了亭子。
阮负笑呵呵说,“好呀,没问题的阿绾绾,你要我在哪儿都行,只要你睡得舒服,我哪儿都行的!不过,真不打算去出宫一趟么,万一战况惨烈怎么办,我们过去,虽没有太大的作用,盯个梢,放个风还是可以的!”
宁绾不予理睬,回去房间后,合上了房门。
她背靠在墙上,两手紧紧抓住衣襟,波澜不惊的脸上裂开一道细纹。
孩子,阮负说是孩子,可她打从心眼里觉得,不可能是孩子,她喝了那么多避子汤,就连来长陵国那天,她也没有忘记喝药,她防备得那么认真,防备得那么仔细,怎么可能会怀上孩子?
一定不可能是孩子,宁绾告诉自己说,阮负胡说八道就算了,身子是她的,有没有怀上孩子,她难道不知道吗?
宁绾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不平静的心好像骤然间就安定了。
李洹来了又怎么样,有韩长雪有阮负,这两个人精帮衬着她,她难道还会像从前那样孤立无援,任由李洹捏扁揉圆吗?
宁绾安了自己的心,纵使这一夜睡得并不十分安稳,却也没有睡不着觉,尤其是天快亮的时候,听见院子里杂乱的脚步声,她越发的好睡了。
等到醒来,天已经大亮。
蒹葭打了帘子,伺候着宁绾更衣洗漱,面上淡淡的,竟少了往素的亲近。
“阮小公子还在房里吗?”宁绾将腰带再勒紧了一点,问。
蒹葭为宁绾整理衣襟的手微微一颤,她回答,“小姐,阮小公子在房里待了一整夜……”
蒹葭同在房里待了一夜,她知道宁绾和阮负之间一点儿事儿也没有,知道两人虽然同在一间屋子处了一夜,宁绾是睡在里间的床上的,阮负则是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了一夜,可旁人不是这么想的。
“消息已经传开了,整个皇宫的人都晓得你们在一起待了一个晚上。”蒹葭焦急的说。
像是为了应证蒹葭说的话一样,蒹葭的话才刚说完,阮负就手忙脚乱的闯进了里间,对拾掇好了的宁绾说,“阿绾绾,我爹杀过来了!”
几乎是在阮负说话的同时,房门被人大力的打开了,至于是推的还是踹的,根据声音来推测,应该是踹的。
宁绾笑了笑,给阮负一个眼神示意,两人并肩走到了外间。
外间中央,阮升穿了朝服,黑着脸瞪着云淡风轻的两人,恨不得化眼神为刀子,直接将两人就地正法。
宁绾瞥一眼门外,房门两侧的宫女太监都被撵到了院子里,显然,阮升到底是顾及着儿子,并不想让阮负颜面扫地。
至于宁绾,仇人的女人,那态度就得不一样了。
“阮大人早。”宁绾笑着,屈膝给阮升行礼。
阮负不怕死的上前抓了阮升的手臂,撒娇道,“爹爹,你怎么亲自过来了,真的不用来接我,我坐阿绾绾的马车回去就好了,你不用这么辛苦。”
阮升啪的一巴掌甩在阮负脸上,直打得阮负身子踉跄了一下,晕头转向的,差点儿摔倒。
宁绾让蒹葭出去的当儿,阮升已经揪住了阮负的耳朵,冷森森道,“小混蛋,你就自寻死路吧,我看你躺了这浑水还能不能活下去!”
“阮大人。”宁绾上前,扯开了阮升揪阮负耳朵的手,面色不改的说,“并非我缠着子输,也不是子输缠着我,有些话,我早就同子输说清楚了的,子输也确实听了进去。”
阮升心里骂了一声,要是话真的说清楚了,阮负真的听进去了,这个时候,孤男寡女的会站在一间屋子里吗?
晓得了,整个皇宫的人都晓得阮小公子与初来乍到只缺少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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