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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抬头,看着置放贮币器的方向,从他的角度看去,正好看见光滑的山坡,上头哪有人的雏像啊?

    瞬间,他想起方才徐直说的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徐直只手抱着竹简,扶着梯子终于落了地,她瞟一眼九行,眼底有着些许不耐烦。

    "连拿些东西也不行吗?"

    "我是不小心,就这么一次而已……"

    "它日要是你拿贵重的东西,也就这么一次教你给毁了……什么东西掉出来了?"九行闷着气,递到她面前,她接过第一张,哦了一声。"这个啊……看见了吗?这就是我说的,你们都看不见的人。""大姑娘,是不是你……做梦了呢?"

    徐直根本不当他的话是回事,低头看着那张画,自言自语道;"地主?不像。此人腰带过长,袖未卷,分明一开始就没有要入田,而是一个旁观者的角色,会在贮币器上留下的,就是当地的风俗民情,这表示不是偶发,而是理所当然的一种代表当地春耕的景象。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人坐在这里,却是春耕必须的?为什么之后的小周国再无这样的风俗?""大姑娘!"九行声量放大些,让她回过神来。他严重怀疑徐直有幻想症,才会自我编造出子虚乌有的人来。"我将梯子搬走吧。"徐直嗯了一声。  九行费力要搬起时,不敢把视线放在徐直面上,因此他感觉徐直的身子突地扑过来时,心里大骇,心想这是书房啊书房啊!直觉松手,连连后退的同时,瞥到她腰间佩饰缠在架脚上……她是被缠住所以被拉动了?

    徐直松开竹简撑住倾下她的梯子,现下再加上九行的冲力,她被逼的连连退后,眼看就要跌倒了,瞬间她放弃稳住梯子,迅速半蹲下来,同时双臂环抱住头,哪怕会扯动梯子她也不理了。

    她全身上下嘴重要的,就是脑袋。

    只要保住脑袋,一切都好说。

    下一刻,有人硬是钻进梯子与她之间……来人身上的香味告诉徐直,是同墨!同墨死命地抱住她的上半身,下半身护不住,配饰就缠在那里……当啷当啷,有古董被架子扫落了地。

    紧跟着,徐直察觉到同墨全身紧绷一颤,显然她的背遭到沉重的古董重击。尖锐的刺痛猝不及防得窜进徐直的脑袋里,逼的她必须维持着抱头的姿势,以降低脑子里蔓延开来的疼痛。

    直到这波震动过去后,同墨轻轻摇着她,在告诉她一个讯息没事了。徐直这才将双臂慢慢放下,露出一双美目来。

    同墨狼狈地坐在地上,fù人的发髻都已散开,她脸色苍白焦急地在她面前比着什么徐直也没在看,她一双冷静的眼眸先扫过翻倒在地的贮币器,间器盖被掀开了来。

    显然刚辞击中同墨的,就是它。

    如果同墨不在,今日被击中的,就是她了。

    地上一小纸片拉住她的注意力,她纳闷哪来的,于是伸手捡起。

    这一小纸片来自图纸的一部分,是梯子倒下时她松开手里的春日耕种图。也不知图纸在落地的过程里是遭了什么利器,竟被切割成好几片,现在她手里的碎纸,正式百姓下田的那一幕,而山坡的部分就那么被切割开来。

    ***

    徐直向来就不是个守时的人,不管是宫宴也好或者在京师她不得不出面的一些场合,她总是姗姗来迟,因而在西玄贵族眼里她就是个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狂妄家伙。

    周文武就这么坐在上位,独享伶人的舞艺。为什么不享受呢?反正都已经豁出去了,他时时照徐直的心意做总行了吧。要他来看歌舞他就看,要他上床……

    也行。这不就是后院人该做的?面具下的唇畔讥讽地笑着。后院人?至今一想到这三个字,他浑身就颤抖,几yù发狂,但全被他硬生生地压制了下来当年尚是稚儿的他,连母妃死于他人之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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