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鸦片鱼,你会吗?”
“会是会,不过那鱼难做。一定没陆晋原做的好吃。”
易水瑶提到了陆晋原,让冯宝宝微微怔了怔。
冯宝宝默不作声,易水瑶又接着讲下去,“其实,如果有一个男人能做到陆晋原的一半,我也就满足了。你看看你都升为人妻了,还这么玉指纤纤,十指不沾阳春水。当初,你在他胸口开了一枪,就那么一声不吭地跑掉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撑不住,昏死过去,身边连一个人也没,那么他现在应该在地底下了。后来,他也不敢去医院,就是因为怕把事情闹大,牵扯到你,只能一个人在家里挺过去。你也没去看过他一次,不曾关心过他一句,他的心里有多苦,多难受呀。事后,他也不曾不抱怨一句,依旧事事宠着你,舍不得你受一丁点委屈,你说哪个男人能为你做到这般?你呀,就是作,身在福中不知福。”
而此时,看上去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的冯宝宝眉头轻轻蹙起来。
她的心里闷闷的,隐隐意识到,今天的易水瑶像个说客,陆晋原的说客。
“你似乎是他的朋友,而不是我的朋友。”冯宝宝淡淡地说,她的目光冷冷的,噙着逼迫,直勾勾盯着易水瑶,那眸光像是要看穿了她一般,让人心惊胆寒,“要是你在结婚前被自己的亲人强一次,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的痛苦。那种痛苦绝对不会比他少,只会比他多。”
“对不起,宝宝,我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想说”
易水瑶开始慌张起来,结结巴巴的。
她还记得,医院里那次,冯宝宝身上是自虐后血淋淋的伤口。
那时的她不敢抬头见人,一遍遍地痛泣着,“我脏了我脏了我再也碰不上祁铭了,我所有的幸福和未来,都被那个禽兽给毁了”
“够了,你只想说,你是他的卧底么?这么多年来,藏在我身边为陆晋原服务的卧底?”
冯宝宝的眉梢越拧越深,眉间的每一道褶皱都印证了她被背叛的痛苦与无助。
为什么易水瑶会对陆晋原中枪的事了解的这么清楚?有些细节甚至连她也不清楚。
回想起来,这三年来的一幕幕,难怪当初易水瑶成绩那么好,却去陪她读一个三流的二本,难怪陆晋原会在机场那么偶然地遇到她,难怪那个男人总是像一个魔鬼一样如影随形。
原来,她离开陆晋原的这三年里,也没有逃开他的掌控。
原来是她这个所谓的闺蜜出卖了她。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她的身边安装了一台行走的针孔摄像机,然而,她却浑然未觉,那是多么毛骨悚然?
“宝宝宝宝”易水瑶喉咙轻颤着,将握着冯宝宝手指的手又紧了一紧,眸子愈发的干涩红肿,“别请你别用那么难听的词来形容我,也别用这种鄙视的眼神看着我,我很难受。”
要知道冯宝宝那一声“卧底”真的是扯疼了她的心。
冯宝宝的眸光愈来愈冷,正如此刻的她的心也越来越凉。
猛的,她一咬牙,甩开她紧紧抓着她的手,后退了一步,退离了这个带着面具的女人。
隔着一步之遥,她的声音嘶哑着,沉浸了无数哀凉,“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为什么偏偏是你,你可知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的可以信任的朋友,然而,你却出卖我。我的能卖多少钱,他又给了你多少钱,还是你对他”
戛然止住,冯宝宝不敢再想下去。
易水瑶疾步走上前去,急匆匆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陆晋原没有什么,我只是把他当做哥哥一样来看待,当做一个崇拜者来看待,他是你的。”
她深深地懊悔,眼泪弄花了她化得好看的眼线,好似在她眼睛周围打了墨水一般,变成了两只熊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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